盛又安將她抱得更緊,默默地在心裡祈禱,希望只是虛驚一場。
然而,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曲洺生和秦之意也已經在那裡了。
秦之意看到他們就走了過來,神情略顯凝重。
她看了盛卻一眼,盛又安立刻就懂了,彎腰放了盛卻下來,讓她過去曲洺生那邊和曲如願玩。
等到孩子走遠了,秦之意才開口說:“你進去看看他吧,醫生說他還撐著一口氣,應該是在等人,還有話要說。”
盛又安腳下一軟,差點跪下去。
林圩伸手服了她一把,捱了秦之意一眼瞪。
隨後,秦之意從他手裡把盛又安扶了過去,然後攙著她進病房。
林圩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身也過去找曲洺生了,問道:“你老婆剛才瞪我了,為什麼?”
難道是曲洺生說漏嘴了,她知道了曲如願的真實病情?
曲洺生頭也沒抬,只道:“因為你讓她看不順眼了?”
林圩更加摸不著頭腦,“可我剛來啊,剛才什麼也沒幹。”
“真的什麼都沒幹?”
林圩仔細想了一下,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就是扶了盛又安一把。
就這?
林圩哭笑不得,“你老婆男女通吃?”
“你才男女通吃!”原本不想搭理他的曲洺生這時抬起頭來,首先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要打盛又安的主意,她是我太太最好的朋友,要是有點什麼事,我可保不住你。”
林圩:“……”
雖然我知道你沒什麼家庭地位,但是這也太沒有家庭地位了。
他再度摸了摸鼻子,解釋道:“我沒有打盛律師的主意。”
“我家司機都看出來了,你還說沒有?”
“我那是……”林圩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其實事情不算複雜,但因為其中牽扯了另一個朋友,真鬧大了對另一個名聲不好,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沒說。
曲洺生壓根就不想管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預設了,最後提醒了一句:“要麼別招惹,要麼出手就要拿下。”
“說什麼呢。”林圩笑著睨他,“人家前夫還躺在裡面生死未卜,我們就聊這種話題,也不怕天打雷劈?”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天打雷劈的事。”曲洺生淡淡地。
其實在盛又安和林圩來之前,他們已經找醫生問過了,說阮唐身上的傷其實還好,做手術還能把命救回來,最大的問題是阮唐身體裡的毒素。
應該是中毒好多天了,分量也很重,身體裡的內臟都已經開始衰竭了,足以見得毒性有多厲害。
但醫生詢問阮唐到底是中了什麼毒,他卻說不知道。
醫生瞧著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再者,關於手術的事,阮唐也表示不用做了。
這是很明顯的……生無可戀了。
一個大男人,被老婆拋棄了而已,就生無可戀了?
反正曲洺生是無法理解這種操作,在他看來,就應該原地振作,再把人追回來才是。
當然了,這種想法他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要是說出去,大概會被他家曲太太給打死。
秦之意咬牙切齒地說過:出軌零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