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妱也略施一禮,舉起酒杯飲下。
眾人也都品完了酒,很快便陸陸續續反應過來,就連幾個向來沉得住氣的“大佬”也都難免露出驚詫的神情,甚至還有直接說要第二杯的。
顧妱故意沒提前說明這酒的妙處,就是為了等這一刻,見所有人都是一臉讚歎,不由輕笑。
“這酒可外用可內服,外用驅邪避諱,內服清濁明神,相信大家剛才也已經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不過這酒有個特點,只對心思正直的人才會有我說的這些好處,可要是心思不正的人飲用了它...那便成了毒藥了。”
眾人聞言再次一驚,面面相覷,皆道神異。
“顧大師,敢問這酒叫什麼名字?”有人突然開口。
顧妱被這麼一問,也才想起自己還沒給這酒取名,心思一轉,“這酒我今天才研製出,還沒來得及為它取名...正好,不知道在座各位有什麼好的想法?”
能為大師的酒取名可是一件說出來都驕傲萬分的事,眾人很快討論起來,接二連三有人提出意見,卻不是太俗就是太雅,爭了半天也沒能確定下來。
顧妱將目光移向一直沒說話的裴燼,有些好奇他對自己這酒是怎樣看的,於是問道:“裴先生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裴燼正捏著酒杯沉思,聞言抬起眸和她對視,舒展眉眼淡淡一笑,不緊不慢道:“顧大師剛才說,只有心思正直的人喝了才有用,所以我認為,不如就叫...君子酒。”
“君子酒,君子之酒...”顧妱垂眸看向桌上的酒壺,雙眸慢慢亮起,“顧名思義,這是隻有君子才能喝的酒,而從深層含義上理解,這酒也被賦予了君子的特質,簡單明瞭又含義深刻,不錯,就叫君子酒了!”
酒名定下來後,菜餚也跟著被端了上來,席上很快再次熱鬧起來,觥籌交錯與歡聲笑語不斷。
顧妱中途去了趟洗手間,返回時卻在拐角處遇上了裴燼。
見他明顯是故意等在這裡的樣子,顧妱心裡忍不住打起鼓來。
他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不對,自己這面紗可是能使人對佩戴者容貌產生幻覺的神物,更何況自從他來了後自己就一直有意改變聲音和平常說話的習慣,就算是親媽來了都不一定能認出自己。
她放緩步子走上前,故作不解地問:“裴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裴燼今夜穿了套十分正式的黑西服,此時卻脫了外套背靠在牆邊,上身只剩下白襯衫,墨藍色的領帶微松,配上因為不擅飲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和眸子,轉過頭看向她時,那樣子要多性感便有多性感。
顧妱的眼前有一瞬間的眩暈,耳朵裡聽見自己狠狠咽口水的聲音。
裴燼眯起眸子慢慢站起身,目光直勾勾盯著她,像是要透過那層面紗看破她的真實容貌。
顧妱有些緊張,舔了舔嘴唇,挪動腳步往他身旁又靠近了一步,“裴先生,你還好嗎?”
“嗯...”裴燼看著顧妱,迷茫地蹙了蹙眉,眸底浮現出困惑的情緒,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帶進自己懷裡,俯身低頭。
他的鼻尖貼在她裸||露在空氣中的纖細脖頸上,有些微涼,吐出的氣息卻滾燙。
“你的香味...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