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只是覺得飯不夠又來找阿姨加飯的。
她室友還忍不住憤憤道:“同學你一個人吃得完嗎,就不能讓一份給我們嗎?”
而這個個子比她還矮一頭的姑娘只是又懶懶的抬了抬眼清清楚楚的答道:“不能。”
從此以後,紅燒獅子頭的樑子就這麼結下了。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就是大她們一屆的那個“季六兩”。
所有專業知識和技能課都是滿分滿項的那個很牛的學姐,就是體能太弱。
所以基本上大學四年金寧每天都能在操場上看到她,一個和其他同齡人看起來顯得有些弱雞的小個子的女生,無論陰天還是晴朗,颳風還是下雨,她都在操場上一圈圈的奔跑著,彷彿永遠不知疲倦。
她聽說室友的一個同學喜歡季洛洛,還向她表白過,結果被拒了,聽說她當時回的是她有男朋友了。
後來她們進了一個部門她從來沒看到過她的男朋友,金寧悄悄問過她。
她還是那個不淺不淡的回答。
“我有男朋友了。”
金寧許久沒看到季洛洛原本的長相了,這幾天乍一看到還有些不習慣。
她是真的覺得她好看。
大學同學聚餐的時候,他們男生聊起了他們那個系的系花,男生本來就喜歡聊這種話題,她記得有男生提到偵查系的季洛洛,又有人提到法律系的衛宛紜,她見過那個衛宛紜,那個衛宛紜見人都是笑臉盈盈,不自覺得就會給她加分,儘管這樣,她還是覺得哪有季洛洛好看。
如今季洛洛就坐在她面前,已經離她剛來的時候過去了三個月,她的頭髮長長了許多,垂在肩頭上,她那天嫌長長了讓金寧幫忙剪掉,這裡的條件很差,也沒有什麼理髮店,金寧拿著把大剪刀比劃了半天,正要剪的時候說了句:“不是要換個形象了麼,還剪它幹嘛。”
說的她一愣,抓住了金寧的手,她朝她笑笑:“那不剪了。”
對啊,還剪它幹嘛。
以前是怕人認出來,現如今這裡除了金寧就沒人認識她了。
她也不再叫季洛洛了,如今她在這個村子裡的名字叫,李白白。
至於易澤,她現在有新的計劃。
她的頭髮細細碎碎的長了這麼長了,有機率不聽話的碎髮被金寧推開門時吹進來的風拂得癢癢,於是她放下筆,抬手把那幾縷頭髮挽在了耳後。
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微微動了動腳,腳邊的白色奧黛也隨之擺動著。李白白看到金寧拖著一捆比自己體型都大的柴火站在門口,身上本來靚麗十足的粉色奧黛此時蹭上了不少灰,顯得格外狼狽。
金寧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身白色奧黛的李白白似乎像從越南畫像上走出來的少女,走到陽光底下的時候更是潔白的有些過於耀眼了,不禁看得發了痴。
“你怎麼又去打柴了。”李白白見她滿手灰,碰上額頭,停留之處便是一股黑影。
“阿金,你的手別亂摸了。”李白白好氣又好笑的拿了個手帕沾了些水替她仔細擦著。
金寧的身後接著冒出來一個男人的身影,他也扛了捆柴,只是那捆柴,相較於金寧拖著的那捆,顯得格外可有可無。
凱華笑著放下肩上的柴,也洗了一把臉,“我說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她不放心非跟著我一起,還打了這麼多的柴。”他人本來就聰明,跟著金寧學了幾個月的中文,基礎的對話交流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金寧嫌李白白動作慢,自己拿過帕子混亂抹了兩把:“你上次去打柴就摔了差點摔到了頭,要不是我機智,想起來你就在附近,估計你得被狼叼走。”
李白白去接她背上的柴,被她一巴掌拍開手:“你們一個腿不好,一個手不好,都給我歇著吧,我一天吃的這麼多,還不讓我活動活動。”
說完她就懵了下,趕緊看了下李白白的臉色。
李白白倒沒什麼反應,一切如舊的去打水燒水做飯。
金寧見到她的時候不只是發燒昏迷了三天,三天後她終於醒來,把她送到當地的醫院,檢查後得知她的發燒昏迷是手上的那條傷口感染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