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能這樣操作,夜嵐昶看著九九這篤定的神情,感覺自己離開的時候,大帝那老頭和自己家九九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協議是自己不知道的啊,不然說到大帝的物質,嵐玖即便沒有露出肉痛的表情,用起來會不會過於的順手大方啊,他家九九什麼時候學會了用他人的東西了啊。
接到王妃指令的夜王府隨從,沒有片刻遲疑,甚至是覺得他們拿不到大帝給與的物質的想法,就真的直接進宮求見大帝去了,而此刻滄溟皇宮中大帝也是剛剛知道了中級區域的事情,當然也知道了兩位皇子王爺遇難的訊息。
嗯,這個訊息自然是夜嵐昶通知的,畢竟那是老頭的孩子,他不會也不能將這個給掩埋起來,畢竟還有他們要追兇的那一天呢,再說了,人沒有了,如何掩埋事實都在這裡,能有什麼用,他可不會對一個父親做出如此心狠的事情來的。
夜王府的人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大帝知道張雲煙和張雲川逃離的訊息,正處在憤怒和悲愴的邊緣,所有的近衛都膽顫心驚的,這個時候有人敢來求見,簡直就是替他們解壓的天使啊,所以夜隨直接的就被帶到了大帝面前。
而對於突然出現的人,大帝雖然有些啞然有人如此不怕死,竟然敢趕著這個點過來,到底還是剋制了心底的悲痛和憤怒,只是用一雙眼睛注視著,下面跪著的夜王府的人,他竟然不知道夜王府還有如此心性的奴才啊。
就聽到夜隨開口道“奴才尊重我們王妃的命令過來詢問大帝,可有需要派遣人去往中級區域救援,或者給奴才帶一些物資過去,幫助救援以及災後重建。”
聽到夜隨的話,大帝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呵呵,他聽到了什麼,在自己最悲痛的事實,竟然有人想要問自己要物資,有點意思啊,活的有點意思啊。
大帝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腦子裡面快速的運轉著,這到底是誰給那個女人的膽子,竟然敢這個時候過來問自己要物資,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兩個皇兒都隕命了嗎,作為父親他即便鐵石心腸也是會心疼的吧。
額,這個時候好似正好是張雲川父女逃離訊息過來的時候,是不是那個女人知道了一點什麼,或者她想要表達什麼,才會讓人這個坎上面過來,大帝想到這裡再次開口道“夜王妃可還有什麼命令沒有?”
夜隨楞了一下“王妃讓屬下帶著夜王府的令牌過來,說是必定能見到大帝。”
夜隨有些膽顫的回答,大帝的眼神好冷啊,簡直要將自己給冰凍了,是的,此刻大帝也懵了,入宮求見自是需要令牌的,這不能算有什麼不同,可是他還真的就不相信了,那個被阿昶看重的女人,那個能引起鳳傲九天的女人,那個未來的滄溟女主人,真的就是一個眼皮子淺薄的傢伙。
到了如此時間,竟然還只是惦記著那麼些無關痛癢的物質,當然大帝的這一份篤定肯定不是來自於嵐玖,而是夜王帶給自己的信心,就見大帝冷聲到“就只是如此簡單的讓你來找本帝的?物質,需要哪些可有數目和種類?沒有什麼特殊的物件、信物作為依據?”
額,這下大管家夜隨倒是為難了,他還真的沒有大帝口中的東西,不曉得是大帝語氣中自帶的威壓還是怎麼的,反正夜隨在聽到大帝的話後,身體是忍不住的就是一抖,這個即便平時他這個夜王府的大管家還算沉穩懂事。
此刻在面對大帝的時候,到底還是露出了怯意來,此刻夜隨不知道因為憤怒和悲傷,剛剛還有加剋制的大帝,因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是預想的答案,就有些忘形了,半點都沒有想要壓制身上的氣勢,所以即便只是簡單的帶著些許凌厲氣息的話語,也讓夜王府的大管家,忍不住的膝蓋發軟,即便他努力剋制也是難忍顫抖。
這樣懦弱的反應,即便是面對大帝也讓夜隨覺得很羞恥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給主人和王妃丟臉了,畢竟王妃和主人都是那麼了不起的人物,主人只是不用說的,王妃不但能得到主人的全部信賴,還有鳳傲九天的奇蹟存在。
他們都是不是尋常人,可是他身為他們的大管家,居然連大帝的這麼一點無心的威壓都扛不住,這一份怯弱讓大管家的五觀有點被顛覆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回爐重造了,是的,一切都是實力不及造成的後遺症啊。
再說了,一個連主人家後面事情都搭理不好的大管家,還算什麼大管家啊,直到此刻大帝也只是詢問,對於王妃提出來的東西並沒有想要給予的意思,這不是夜王府沒有本事,而是大帝因為自己的反應,看輕了夜王府。
他不能做拖累夜王府的人,所以他一定要蛻變,一定要變強,瞬間夜隨好似透悟了,大帝看著眼前這個夜壺的隨從,竟然就這麼莫名奇妙的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地點進階了,他倒是放心啊,也不知道這應該算是他的大幸呢,還是說他滄溟皇宮彙集了天地之氣最為濃郁,給了這個隨從契機,一舉衝破了多年的壁壘,最終晉級了。
大帝皺眉看著眼前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就在大帝的耐心要耗盡的時候,夜隨身上的那個早就被他提前過的令牌,竟然因為夜隨身上晉級,而直接從他身上浮了起來,令牌身上反射下來一道光膜將夜隨給籠罩在了裡面。
就好像是將人給全面的保護了起來,這樣的情景非頂級術術師不能做到,大帝的眼眸瞬間就亮了起來,等到令牌自動脫離那個光膜後,直接將令牌給抓了過來,入手後大帝的臉上神情快速的抖動了一下,然後眼眸看向那還被光暈籠罩的隨從,嗯,是個有福的,能被主人用心對待。
令牌握在了手裡,心理的煩惱和憋悶也瞬間消失,這種瞬間被醍醐灌頂的感覺果然很不同,他就說了那小子看上的女人,怎麼能一般了,原來竟然是如此的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