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老闆想要求證,第一反應就是朝著少年看了過去。
他們家少爺,只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淡的很。
意思相當清楚。
想八卦是麼?
那就給自己準備好棺材吧。
我好送你入土為安。
笑老闆後背一涼,不敢再看了。
倒是楚子由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眼,單攥了攥,這就是老大認的那個弟弟?
看長相就不是什麼好人,眼尾還有淚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個小妹妹。
這樣的人,老大是怎麼覺得他乖的。
同樣身為男孩子,楚子由更清楚什麼叫領土感。
這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個普通送外賣的。
就算家裡現在條件不好,以前肯定也是有些底子。
否則他看人,也不會是那個樣子。
怎麼說呢?
就好像是在說,在座的都是弟弟,他提不起絲毫興趣。
楚子由又一次朝著少年看了過去,是想說點什麼。
沒想到剛才還淡漠看著他的人,突的低頭,也拽了一下他們老大的衣袖。
“姐姐,要不,我們走吧,這裡不歡迎我們,我也不想看你再被人誤會,就因為我這身衣服,別人就能隨隨便便對你的人品下定義,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少年說到這裡的時候,後背都滯了滯,銀色的發打下來,遮住了他的雙眸。
可他站姿卻如同冬日松柏,明月清風,都不抵他此刻一個笑。
蒼白的薄唇,很小很小的勾了一下,聲音低沉又好聽:“我一定要考個好大學,以後再也不讓誰看不起姐姐了。”
這種帶著倔強禁慾氣息的美少年,沒有人能拒絕。
更沒人看得了他受什麼委屈。
別說被拽衣角的顧戒了,就連用餐的客人們都看的不忍,議論聲紛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