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一愣：“向西一百米。”

她在暗街這麼久，很少有被別人嚇到的時候，都是她嚇人。

這個小姐姐……好殺人。

顧街沒回頭，甚至連視線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暗街有鬼火，更有商鋪，還有席地練攤的，只不過穿的都是戲服，扮的是人們經常燒的紙人。

這也是暗街的規矩之一。

為的是給線人保護。

在暗街你是“鬼”，查無此人。

出了暗街，你可以是任何身份，均不能細究。

郝明亮每走一步，心都哆嗦一下，這路太滲人了。

來買訊息的，都在排隊。

奈河橋，孟婆湯，寓為忘卻前塵事。

顧街走過去，頭髮雪白的老婆婆，還在熬著什麼東西。

有來人不滿足：“孟婆婆，你能不能再多說一點，我……”

“暗街規矩，點到為止。”老婆婆看了他一眼，眸光不冷不淡：“想知道更多，加籌碼。”

來人攥拳，卻也服氣：“我過幾天再來。”

以此類推，到了顧戒這裡，老婆婆剛要將碗遞過去。

顧戒就拿起了她的湯勺：“我聽說，附近所有的灰色地帶都歸暗街管，紅燈區出了命案，怎麼不見負責人處理？”

老婆婆手一頓，聲音滄桑：“小姑娘，你如果是來找暗街麻煩的，我勸你回去，這碗湯你就不要喝了。”

“怎麼說？”顧戒一個勾唇，邪氣逼人。

老婆婆道：“每個月來找暗街麻煩的，沒有十個也有九個，最後都後悔了。”

聽到這裡。

人們都在張望，就想看看，到底是誰來找暗街的麻煩。

那其中也有郝明亮，點著腳尖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