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對方也沒想到,眼前這看著弱不禁風的公子,膽子居然這麼大,若不然就是涉世未深,所以比較天真。
“那既然二位覺得你們此舉算不得強奪,那也應該敢報出各位的名諱吧?”事已至此,常小九也只能硬著頭皮跟對方剛了。
雖然聽見了一個叫夜風,一個叫火染,但她要的不是這個。
聽她這麼說,叫火染的就皺起眉頭冷冷的看向她:“聽你這語氣,還想尋官告我們?”
常小九眼神不閃不避,直直的迎著:“總有講理兒的地方吧!”
“為了一匹馬,值得麼?你就不想想,我們既敢如此,還會怕你個小子去告官麼?並且,你且看看這四周,前後人影都沒有,你就不怕,嗯哼?”火染冷笑道。
“怕什麼,被你們殺人滅口埋屍荒野麼,實話說,我怕,怕的不行,但是,我怕不代表就要妥協。這樣怕,那樣怕的我為什麼要出來,躲在家裡爹孃的懷中最安全了。”對方越是放狠話,常小九反而沒那麼慌了。
噠噠噠,馬蹄聲再次響起,比較密集,餘光就看見這倆人的同夥都過來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為首的語氣有些不好,本就忙著要趕路呢。
“夜風想給老大你換匹馬,但是這小子軟硬不吃,買不行,用馬匹換也不行,就是用馬匹換再另外加銀子還是不行。”火染趕緊解釋著。
這語氣,聽著還帶著控訴,倒好像他們很委屈、自己很不講理似的,常小九不由得想笑。
再看那為首之人,臉上帶著個面具,看不清長的什麼樣,但是那雙眼卻生的很是漂亮,大大的亮亮的。
那人朝八兩看去,確實是一匹難見的好馬,卻用來拉車,簡直是暴遣天物,難怪倆手下在這墨跡呢!
看這馬的體型,應該是西疆那邊的野馬和汗血寶馬交、配的,這種馬帶著天然的野性,很難被馴服,但是一經馴服就只對馴服它的人認主,絕不再易主。
可是眼前這匹竟然在拉車,這小公子看上去並不像是能馴服烈馬的人,躲在他身後的小童就更不像了。
“你二人給的價格太低了吧,所以人家不鬆口?”為首的一開口,包括常小九在內的,都聽出來了,這位也看上這匹馬了。
“怎麼會,老大你剛剛是沒聽見,這小子狂的很,放話說十兩金、百兩金、千兩金都不行。”火染補充著,雖然沒有添油加醋的,但是這個語氣,跟先前對常小九時的完全相反。
就好像,是一個吵架失敗,跟自家男人告狀的婦人。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什麼眼神?”火染忽然發現常小九嘴角譏諷的笑意,惱火的問。
常小九心說,眼睛還挺尖的:“沒什麼啊,就是看見閣下剛剛的樣子,忽然想起我們村的全大嬸兒了,想貪便宜不成,跑到自家男人跟前告狀,真的一模一樣。”
噗嗤,哈哈哈!
常小九的話音剛落,四周人都笑了起來。
“你,你小子找死,居然敢嘲笑老子是婦人。”火染被眾兄弟笑得羞惱,拿著馬鞭指著常小九。
常小九指著四周那些馬背上的人,對他說:“我只是如實回答你的疑問而已,笑你的是他們,我真沒笑。”
“主子,你別攔著我,今個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火染一聽就更惱了,可不是麼,剛剛笑聲一片的都是他自己的兄弟同伴啊!
“嗯?”戴面具的低聲一個字,火染立馬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