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的夫君這帶著笑的情話,雲樂心裡擰著疼,身為金枝玉葉的公主,卻偏不能變臉。
跟駙馬成親到現在,不管他心裡是怎麼無法忘記那個女子的,但跟他二人之間一直也沒有因此鬧過彆扭。
雖然和駙馬婚後沒有那種如膠似漆的,卻也還算是夫妻恩愛,至少大家看到的是這樣的。
看著他現在的神情,態度,雲樂猜測自己命人去做的事,他還不知道。
知道的,應該也就是眼下這件,就是她要去聿王府見那個女人的事。
可既然他知道了還在裝糊塗,雲樂覺得自己也應該與他一樣,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要到什麼時候,什麼地步了二人才會挑明瞭說。
如果可能的話,雲樂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挑明。
因為她即便嫁了他,心裡還是一直處於不安中,總感覺這個男人就好像她手中的一個風箏,一不小心,線就斷了他就飛了。
他是她雲樂公主的男人,好不容易得到的男人,為了嫁與他,她放下公主的架子,不顧世人恥笑,最卑微的事都做了。
這輩子,他只能是她雲樂公主的夫君,她絕對不允許跟他的夫妻關係出現什麼變故。
朝堂的人都道她是太子黨的,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小跟太子哥哥走的是近,但也只單純的兄妹親近。
她是公主,怎麼著都能過得不錯,用不著搞皇子之間的那種站隊結黨。但近年來跟太子哥哥走的密切,卻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她只看一眼就沉淪的人。
母妃說過,想要得到一個男人,要抓住他的心,要給他想要的。
男人,最想要的,不就是權利和前途麼!
而這些,作為公主的她所能給的,還不夠足以牢牢抓住他的心,只有太子哥哥給的才足夠份量。
事實上,她確實賭對了,她的駙馬夏成澤野心確實大,大到不甘心只做皇上的乘龍快婿。
“聽下人說你身子不舒服,叫御醫來府裡看看吧。”夏成澤也從公主的態度和反應中,再次證實她也沒打算跟自己挑明說事兒,這樣也好。
“這是哪個奴才多嘴啊,我都交代下去,先不讓你知道呢,你禮部的事那麼忙。”雲樂很是賢惠的說到。
“現在好些了麼?”夏成澤邊問,邊摟著雲樂的腰往裡間走。
侍女趕緊的送了茶水點心果子進去,然後也不用公主駙馬開口,都自覺的走了出去。
……
皇宮御書房內,一身龍袍的皇上,躺在龍榻上閉目養神,一個小太監正跪在蒲團上小心翼翼的給他敲著腿。
“老六他這是鬧的哪一齣啊。”皇上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問旁邊站著的老太監。
老太監是皇上跟前最信任的陳公公,聽到這趕緊回應道:“具體怎麼個情況底下人還真沒弄清楚,就說六殿下外頭回來帶了個小娘子。
陛下,老奴這就安排人去弄清楚。”
皇上抬手揮了揮:“這件事莫要去管了,他帶回個小娘子,總比帶個小官人回來的好吧。”
“陛下說的極是,是老奴草率了。”陳公公笑著認錯。
“以後這種雜事無需跟朕講,朕的精力有限,只挑要緊的稟報即可。老大的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那全憑他自己的能力。隨著他們折騰去吧,想要走什麼路是他們自己選的。”皇上說完,又閉了眼。
給他捶腿的小太監始終就是眼觀鼻,鼻觀心,好似什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