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常小九還是第一次幹這種要人性命的事。
並且,手段還挺卑鄙。
可是,用別的招她不確定是否能一次就成功。
其實,剛剛見到阮公公的時候,常小九有一個念頭閃過,若是現在能見到濮元吉的話,要不要直接把他也給撓了?
但,雲樂這究竟成沒成事兒,她不確定,所以,還是歇了那樣的念頭。
濮元吉要見她,她心裡並不慌,因為之前已經跟他預先打過招呼了。
可雖然是要見仇人,她也想注意一下自己妝容,剛剛跟雲樂廝打過,不想被濮元吉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萬一看到了,心生嫌棄了呢,不用她進宮了呢,那豈不是沒了殺他的機會?
遲遲沒等到阮公公的回應,常小九有些不解,卻見阮公公一臉的笑意:“常娘子,直接回聿王府即可,並不是陛下要見你,是陛下知公主約你在此,不放心才讓雜家來盯著點。
剛剛之所以那麼說,也是雜家無奈之舉。”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常小九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那就請公公替民女謝謝陛下了。”她邊說邊對著阮公公一禮。
阮公公忙閃過一邊,避開她的禮:“這都是雜家該做的,常娘子無需如此,趕緊回吧,對了,陛下交代雜家轉告娘子一句話,但凡有什麼麻煩的事,都可以安排人跟陛下說。”
“好,民女記著了。”常小九說完,上了聿王府的馬車。
剛上馬車就聽到外面的動靜,從車窗簾的縫隙看到,雲樂公主帶著人也出來上了公主府的馬車。
各自的馬車分別朝兩個方向離去,阮公公的轎子朝皇宮方向走的,根本就不介意雲樂公主看見會怎麼想。
公主和駙馬已經是被陛下廢棄的棋子,就算知道剛剛阮公公是撒謊騙她的又能如何!
“公主,婢子去請御醫到咱府上吧,不然這要落疤破相了。”馬車裡,一個侍女小聲的說到。
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狽的雲樂公主沒有跟以往一樣的惱怒,更沒有發脾氣。
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痕,這是她第一次受傷,可是,怎麼不覺得多疼呢?
只覺得心寒,剛剛隨從告訴,阮公公是自己回宮的,那個女人乘坐馬車依舊是回了聿王府。
事到如今,雲樂公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位登基的二皇兄,就是要護著那個女人。
只是,他這麼做究竟圖什麼呢?
之前護下駙馬為他所用,他也沒考慮聿王的感受,不是說明駙馬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麼?
現在聿王已經死了,那對於聿王的一個連名分都不曾有的女子,用得著這麼護著麼?
以他現在的身份護這個女人,不會得到絲毫的好名聲,相反的還很有可能受到非議,所以,雲樂公主實在是想不出皇帝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護著這個女人。
或許是駙馬的死,讓她看清了一些事,所以,這會兒她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去宮裡求見皇帝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