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羅雲洲保證道。
他名義上的身份是縣城的,實際上,他是從州府來的,且本身在州府的身份也並不低。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羅雲洲從沒有暴露過的身份,老實的透露給鍾離白知道了。
以他的身份,想要在縣城賣獨一份火鍋,是綽綽有餘的,且用不著官府那邊點頭。
“沒想到羅公子還是地頭龍啊!”鍾離白稍微表達一下自己的驚訝。
有羅雲洲的身份保證,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直接應了青年的話,要求他兩天內帶契約文書去連府。
談完生意,小夫妻倆被官差接回連家,連均之看見鍾離白,就對他說出了鍾二叔的請求。
鍾離白本不想見人,想了想,還是替原身還個願,跟著官差去了衙門的牢房,他人則被帶到了官差住的地方。
畢竟牢房一聽就是非常不潔的存在,她一個生意人往這種地方跑,很容易倒黴的。
“找我何事?”鍾離白看見人就直接問。
鍾二叔已經瘦得沒了人樣,單薄的衣服像床單一樣裹貼在身上,面黃肌瘦的樣子有些可憐。
“小白,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弄出去!”聽到聲音的鐘二叔,直接朝鐘離白撲過來。
官差立即壓住他,不讓他碰到陸夫人,見他還不老實,乾脆卸了他的胳膊。
“錯了?”鍾離白淡淡的笑起來。
她神態淡然的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漢子,“你殺了我爹,他又做錯了什麼?”
為了區區銀錢就謀財害命,如果她沒有穿越過來,沒有接受原身的軀體,鍾家一家三口只怕墳頭草都老高了。
鍾家二叔連自己的親哥都能下手,對於這種人,你給與他在多的同情都是白費精力。
“如果不是你殺了我爹,不是你們害了我娘,我們一家怎麼會落魄到此,我怎麼會給人沖喜。”
鍾離白第一次對這個世界的人表達了最濃郁的憤怒,事情但凡有一點差錯,她可能沒開始就丟了命。
如果不是她的努力,就以原主的性子,只怕早就被陸之穹給折騰沒了。
這件事她永遠都不能提,哪怕她一開始就接受到了陸家的惡意,幸虧後期峰迴路轉守住了。
“小白,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鍾二叔留下悔恨的眼淚。
他一開始的確沒有殺人的念頭,就是想要搶點大哥的東西,結果意外把人推倒了。
鍾二叔心虛,自然不敢過去扶,結果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大哥死亡的訊息,他也曾後悔過的。
後面看見小白越過越好,他心裡那點愧疚消沒了,惡從膽邊生,想用相同的辦法對付鍾離白。
誰知,人一但做惡,老天爺就會記著賬,他被關押那麼久,就是在贖罪。
“已經晚了。”留下這句話,鍾離白離開了。
鍾二叔都是自找的,如果他不殺人,他不作惡,鍾離白也不至於利用關係整治他。
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她畢竟不是原身,和鍾家也沒什麼交情,就當在看陌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