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白讓青年去鍾家翻了不少棉絮過來給人墊著,不敢挪動人,怕又動到會出血。
孩子能不能徹底穩住還不一定,若是在流血,那就真的是保不住,畢竟這裡沒有高科技,她醫術在高都不頂用。
“人怎麼樣?”等鍾離白忙好,出了屋子,鍾郎中就立即湊過去詢問。
鍾離白輕輕點頭,“人沒事,孩子情況不太好,放這邊養肯定保不住,我要帶走。”
“你個小賤人,你以為自己是誰,還管起我們鍾家的事情來了!”鍾老太破口大罵。
她得知孩子保不住都沒心急,反正大的死不了,都計劃找人賣了,自然不肯讓鍾離白帶人走的。
“我不帶走,讓你們害死她不成!”鍾離白氣洶洶的懟回去。
這種極品真是沒有良心,好像他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一樣。
她好不容易把人給弄好,沒得到一句感謝就算了,還得了主人家張口閉口就是罵,什麼人吶!
“我們鍾家和陸家沒有關係,人你不許帶走!”鍾二嬸也拒絕,罵得更狠。
很多不堪入耳的話,鍾離白都自動遮蔽了,和這種極品是沒道理可講的。
她撩起了袖子,“本來打算洗個手的,看你們嘴那麼賤,我倒是不嫌髒了。”
鍾離白想要打人就會動手的,她讓鍾郎中靠邊站著,別誤傷到,撈起一根長木棍就揍得兩個婦人滿院跑。
“你們怕不是畜/生變的吧!人家一好好的小姑娘被你們折磨得不成人樣,和著不是你們生的,你們不心疼!”
“懷孕流血就是流產的預兆,你們生養過孩子的難道會不懂?是不是想鬧到一屍兩命才高興!”
“你們這是謀殺懂不懂!人如果這樣沒了,我能告到你們鍾家牢地坐穿信不信!”
“什麼垃圾玩意兒!一家子不學好,老的不要臉,小的殺人,更小的就作死,你們做一家人可真般配。”
“鍾明都死了,你們還想害死他唯一的骨血,就不怕晚上被鬼拍門啊!”
“活該你們鍾家絕後,像你們這種垃圾玩意兒,多死一個世界都乾淨幾分!”
鍾離白氣性一上頭,就有點收不住勢,向來是打人不手軟,罵人不絕口。
莫說被抽得奄奄一息的鐘家兩個婦人,就是鍾郎中和王家小哥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鍾離白打得累了,才丟開了棍/子,“老先生,麻煩你幫忙看看。”
鍾郎中本就對鍾家人不喜,上前踹了兩人一腳,隨便檢視兩眼,“死不了。”
得知不會死,鍾離白也懶得管人了,讓青年去陸家一趟,自己親自去舀了藥給柴房的病人送去。
“多謝姐姐。”小姑娘喝了藥,血止住了,身體也有了不少力氣。
鍾離白替她擦掉眼淚,“別哭,都過去了。”
“對不起。”小姑娘吸吸鼻子,“上次,我沒有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