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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所獲

讓張立新欣慰的是,這一個多月來的經常進行的政治宣教終於沒有白費,雖然不可能再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所有的人都捨生忘死成為不惜犧牲一切的人。但最基本的義利觀算是初步建立起來了。

隨後,哪怕天色還沒有亮,張立新的安排之下也開始抓緊時間清點和整備在這千戶所內繳獲過來的各種軍器。

別說:小小一座軍城,兵器和鎧甲倒是有不少。一共至少上百套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精良的鎧甲,還有上百套還算陳舊的鎧甲,能跟那全副武裝的八旗官兵差不多。

然而:在張立新挑出幾件試探之下,連自己的五斗弓都抵禦不了,防護力大部分不超過一件棉衣的水平,裡面的鐵皮早就朽爛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的垃圾鎧甲,張立新顯然也沒有打算放棄,將拆開的一件棉甲內的爛鐵去出來,向被俘之後態度還算合作,而且面色看起來也算是窮苦人的鐵匠詢問道:“這些爛鐵,你覺得還有重新鍛打加工成好鐵的希望麼?”

張立新還算和氣乃至多少有些尊重的態度讓那名受慣了冷言冷語的鐵匠感覺到了幾分欣慰,因此沉默片刻之後也並不諱言的說道:“如這些爛鐵皮還有重新鍛打的價值,而這些:就得重新造爐子回爐了。。。”

“千戶所內可有鐵爐?”張立新不耐煩的詢問道。

“這。。。還真有。。。”

“一天之內可以煉多少鐵?”

“所內有座這樣還算比較冷的天氣日產鐵四五百斤左右的手拉爐。。。”

有過穿越前的常識,又有過這個時代從軍經歷的張立新當然知道鐵甲、鐵皮盾牌、各種合格鐵器的重要性。特別是火器時代,如果沒有任何防護只有布衣,別人三眼銃打出來的鐵砂子在三四十步遠或者不入門外行弓手門的一二斗力的軟弓都能讓人負不輕的傷,而且那些樣子貨棉甲,在張立新嚴重當然也有價值。哪怕是厚棉衣級別的防護力有時候也打不一樣。

就這樣在抓緊一切時間,給了工匠必要的訂金工錢並且差人監督搶時間回爐爛鐵整備鎧甲一類的軍器之外,張立新當然也注意到了繳獲過來的那些火器還有火藥。

不用實測,在登州威遠營有過建軍經驗的張立新認識這些所謂的“不入流火藥”,同真正意義上的黑火藥相比:這些衛所裡的火藥質量之差是讓人多少有些見識的。往往用三倍以上標準的裝藥,都打不出本來就不符合現代黑火藥質量標準的明代主流標準黑火藥的效果來。而且還有可能把鉛給燒壞的可能。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威力質量還極不均等,誰要是敢用這種火藥打合口實彈,超過十發就相當危險了。可以說:完全沒有銃炮甚至鳥槍用藥的價值。

當然,對於除了幾部投石機以外比尋常剛剛起事的農民軍武裝好不了多少的張立新所新成立的“新生營”而言,這些垃圾火藥在張立新看來也是可用之物:至少這是一種比較有效的縱火燃燒物。因此在隊伍出發之前,張立新花費了一些準備了不少“噴筒機關”,作為近戰兵器的重要輔助。當然沒有火繩和火藥等於白費。這一次問題解決了。

張立新一共挑選出了六百多斤可用或者短時間內可以打造的鐵料、一千多斤各種各樣的鉛彈、總共重量二百斤以上至少可以做為棉布材料的“棉甲”、四十多件楊千戶及其核心手下還算合格的長矛、刀牌等兵器,也算是讓隊伍裡不少用木矛等人“鳥槍換炮”了。營城內還有一些灰瓶、綢緞等物,在張立新看來同樣有用。

此外上百張二三斗的“外行弓”還有質量同樣不怎麼樣的上百筒總共幾千只雞毛箭,在張立新看來仍然有用。如果在投石機上稍稍花費些功夫,或許有可能對近距離的對手拍出大量箭支。在對手防護同樣算不上是精兵的情況下還是有不少用的。

就這樣,從千戶所內在張立新看來有用的物資哪怕不包括那些需要回爐的廢鐵,就有五六輛大車之多。

別看繳獲的多,因為合格的東西太少。要把手下幾十人的隊伍重新真正意義上的全副武裝起來,哪怕利用這些俘虜過來的匠人並透過種種方法在短期內發揮最大效力,恐怕也需要五六天的時間才能讓整個隊伍的“裝備實力”煥然一新,徹底脫離農民軍甚至普通官軍的層次。

而以張立新的估算:在這京畿之地,就算沒有無線電,從料敵從寬的角度講大概三天左右的時間明廷就有一定機率反應過來,並差遣包括幾百“精銳”在的幾千鄉勇及兵丁前來圍剿。更晚也有可能,但張立新不打算把計劃置於運氣的身上。

當然,如果只是在這裡停留一天,那在一個白天之內應該還算是安全的。沒有無線甚至有線電報鬥沒有的古代往往就是這樣。

因此,在忙碌整備繳獲軍械、財物的同時,張立新也開始差遣被俘的一些本地人在自己人的看押下去四下裡的屯田軍戶那裡去進行初動員。雖然這樣毫無根基的動員效果可疑,但只要有人來,能在白天把訊息傳回去,自己也立木為信,相信從開倉放糧到透過公審來進行教育動員也就有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