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雖然廢,卻也是皇家血統。老四狼子野心,我若登基,定要除之。老六生性紈絝,本身對皇位沒什麼威脅,但若是被老四拉攏結盟,將來除還是不除?若是一同除掉,恐在宗氏留下話柄。”譚嘉再次陷入沉思,馬車在街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回到那個衚衕,李淼拜別太子回到自己的車上。
“殿下,接下來還要去哪裡?”貼身護衛低著頭詢問道。
“進宮!”
密探坐在王府屋頂,不知何處傳來兩聲口哨,密探跳下屋頂,回報道:“四殿下,太子密會李淼,兩人同車聊了許久。”
“備車,入宮。”譚深身著朝服,早有準備。
汪公公被廷杖後,再也出現在譚淵身旁伺候,黃公公順勢取而代之,成為譚淵身邊的紅人。汪公公的去向在宮中有許多傳言,有人說汪公公失寵後衣錦還鄉;有人說汪公公傷勢過重,沒捱過當日便去了;還有人說汪公公失寵後被仇人毒殺,棄屍皇城後山,甚至還有宮女稱見到汪公公的怨魂在宮中游蕩,尋找當日行刑的禁軍索命。
“陛下,太子求見。”黃公公如今春風得意,每天都笑的合不攏嘴,汪公公平日嚴厲,對待宮人苛刻,如今換了一位面善的,太監宮女都很配合。
“讓他進來吧!”譚淵坐在一堆奏摺中間,一本一本翻看,很少動筆。
“父皇。”譚嘉照例行大禮跪拜。
“什麼事呀?”譚淵始終低著頭,整張臉都埋在奏摺中。
“今日兒臣看過六弟。六弟的秉性這樣關著實為不妥,父皇不如解除禁足,選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每日教導六弟。”譚嘉面色柔和,盡顯兄長對兄弟關愛之情。
“就這事?”
“是。”譚嘉在路上已經計劃妥當,只為譚庸求情,其他的事一概不提。
“退下吧!”譚嘉求情未果,略顯沮喪,卻也不影響自己的大計。
“陛下,四殿下求見。”黃公公再次稟報。
“呵,喧。”譚淵絲毫沒有意外,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兒臣拜見父皇。”
“起來吧!”譚淵仍舊是頭也不抬。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譚深不僅沒有平身,反而叩首不起,“請父皇赦兒臣無罪。”
“準了,說吧!”譚淵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只專注眼前成堆的奏摺。
“戰神登徒,知法犯法,濫殺貧民,強搶民女,兒臣懇請父皇下旨,追捕登徒,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譚深言辭懇切,一副誓與罪惡不共戴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