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受傷嚴重,刀疤男離開後,穆安趁機誆騙兩個蒙面人鬆了手,當即毫不猶豫的送他們下了地獄,閃進空間,對雙手做了診斷治療。
幸好骨頭只是微傷,如果不然,她這雙手怕是廢了。
消毒上藥哪怕有醫療室的幫助,穆安依舊疼出了一頭的冷汗。
小狐狸急得團團轉,在穆安腳邊跑來跑去,銜了藥田裡治療外傷的藥:“哇嗚~”。
“我沒事”,靠著醫療臺緩了會,穆安看著被自己包的粽子一樣的雙手,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過,外面沒什麼動靜。
她閃身出去,尋著幽暗的甬道往出走,腦子裡飛快的將這一切串聯起來,若宮裡的刺客是有意安排,那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她,背後之人會是蕭晟淵還是蕭坤。
……或者兩人合謀?
這甬道確實錯綜複雜,穆安眼睛都繞花了還沒繞出去,卻和之前的刀疤男繞在一起。
“王妃要去哪裡啊?”刀疤男二話不說喝令搜尋的人過來,將穆安團團圍住。
一道身影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雖然沒作聲,可穆安還是看出了他的身影。
“三王爺,別來無恙。”
角落裡的蕭坤微怔,隨後將蒙面扯掉,緩步上來:“本王是該說王妃聰明呢還是蠢呢?”
“隨便”,穆安挑眉:“皇嬸自認為比皇侄還是聰慧幾分的。”
“畢竟能在皇宮裡動手,也是皇嬸萬萬沒想到的。”
這個時候還想著佔便宜,也只有穆安了。
“什麼意思?”蕭坤向前一步,事情敗露,他從未打算把蕭晟淵牽扯進來,哪怕穆安在他眼中是一個將死之人,他也不容自己有絲毫差錯,冷聲:“本王將王妃從刺客手中救了下來,王妃這是要恩將仇報不成?”
“哼!”穆安微微皺眉:“都這個時候了,咱們也不要對彼此演戲了,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們當真以為抓了我就能陷害王爺,未免也太天真了。”
“廢話少說”,蕭坤一招手,其他人退到外面,他才道:“今日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王妃恐怕不知道,皇叔昨夜就回來了,如今正大肆搜城,民怨四起,本王何不趁熱打鐵。”
蕭辭回來了!
穆安心下一喜,眼底的欣色熠熠生輝,迫不及待的情緒溢於言表,對於蕭坤而言,簡直刺眼至極,他驟然有些生氣:“皇叔回來了你就這麼高興!”
穆安:“我夫君回來了我為何不能高興,皇侄有這閒工夫,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怎麼脫身。”
既然蕭辭回來了,那不過片刻就能尋到這裡來,她所懷疑的蕭辭肯定也能想到。
驟然,蕭坤一把拽住穆安的手臂,看著她包裹的雙手,心下冷笑不已,不知道這女人哪來的閒工夫,還有空包紮。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認罪書,蕭坤展開,厲聲:“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你在上面認罪,皇叔他又能如何?”
甬道狹窄,穆安避無可避,她嚴重懷疑蕭坤的腦子是瓦特的,還是同邊關的畜牲待的久了,思想也頓化了,任憑手腕被捏的生疼,她凝聲:“單單憑藉一張紙,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想定大梁攝政王的罪,是三王爺太天真,還是皇上天真!”
“錯漏百出的計謀,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對於三王爺來說又能得到什麼?”
蕭坤憤怒:“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呢?你現在是本王的階下囚!”
蕭坤不是傻子,蕭辭的提前回來打亂了他同蕭晟淵的全盤計劃,沒有時間讓她同穆安周旋,他只能暴露身份!
可是,如果穆安死了,這一切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蕭坤緩緩抽出腰間的劍:“是王妃太天真了,只要你一日不出現,京城的殺手就擔心一日,總有一日他們會露出馬腳,只需要一點點莫須有的風聲,到時候皇叔他百口莫辯,天子腳下豢養殺手,殺害無辜百姓,本王便可名正言順的取了皇叔的項上人頭。”
“你放心,我會將你們合葬。”
穆安神色一凜,蕭坤起了殺心,他說的沒錯,只要她死了,杳無音訊,青閣定然會傾巢而動,到時候眾口鑠金,蕭辭必然會陷入不仁不義之地!
眼看蕭坤一劍劈了過來,穆安倉皇險而又險的躲開,厲聲:“蕭坤!你瘋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蕭坤已經暴露,他不可能讓穆安活著出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冷劍已經搭在了穆安的脖頸上,他瞥了一眼:“皇嬸,下輩子投個好胎。”
冰冷的觸感讓穆安有些不真實,她覺得蕭坤瘋了,手再一次摸到了槍的感覺,再快的劍也快不過子彈。
若是今日一定要死一個人,那肯定不是她!
千鈞一髮之際,刀疤男短促道:“王爺,攝政王帶人衝進來了!”
手緩緩收了回來,穆安趁著蕭坤怔愣的瞬間,小臂一擋,破了一條血痕,從蕭坤的劍下逃了出來,一個掃堂腿過去,刀疤男一個不甚絆倒在地,她想也不想的就往外跑。
蕭坤:“抓住她!”
赤手空拳同蒙面人纏鬥起來,雙手受了傷,到底不方便,穆安三兩下就被制住,她冷汗連連,心下嘆氣:終究還是自己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