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清不可思議的盯著穆安:“大姐姐為什麼要害我?”
what??
穆安擰眉看著她,這套路也太老了吧,偏偏她還得硬著頭皮上,扯出一個五味雜陳的笑,穆安瞧著她:“二妹妹想好了再說,別到時候打了自己的臉,別怪姐姐沒提醒你。”
“大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教訓了一個不聽話的奴婢,大姐姐就怒氣衝衝的跑進我的院子裡,讓你那來路不明的婢女打了我,看我暈了過去,大姐姐就伺機給我下毒,企圖要我的命”,穆清清一臉悲痛欲絕:“我到底哪裡得罪大姐姐了,惹大姐姐生這麼大的氣,非要置我於死地才能解氣,若是大姐姐當真不喜歡妹妹,妹妹死了就是了,可大姐姐能不能放過爹爹和孃親,他們照顧大姐姐這麼多年,這份恩情大姐姐不能不記啊。”
穆安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行啊,那你死了吧。”
“什麼?”穆清清愣住了,瞪著眼看著穆安,一瞬又將眸光轉向蕭辭:“王爺,大姐姐品德敗壞,不知禮數,臣女替王爺憂心,她實在配不上王爺您啊,臣女別無他想,就願王爺不要被心思歹毒之人利用,還請王爺明鑑。”
陸玉茹也跟著跪下來,一時間後面的奴婢跪了一地,好像都等著蕭辭審判穆安這等心狠手辣之人。
反觀正主不為所動,穆安摳了半天指甲,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腳邊的穆清清,沒等蕭辭發話,她就徑直蹲下去,抬起穆清清楚楚可憐的下巴:“二妹妹說完了?”
“大姐姐…………求你不要再傷害別人了。”
“…………”做戲做全套啊!
“既然二妹妹這麼會說就多說點,索性一次性說清楚,姐姐是怎麼給你下毒的,下的什麼毒?二妹妹身邊的奴婢都是死人不成,姐姐下毒就沒一個人來阻止?”穆安頓了一下,拉長了音:“還有,二嬸當時也在二妹妹身邊吧,二嬸能眼睜睜看著我下毒,還真是母女情深呢?二妹妹你說呢?”
穆清清慌了,她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毒,連忙辯解:“大姐姐你下的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穆安起身回頭看著蕭辭,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下難辦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毒,看來這鍋我背定了。”
其他人都亂了,不應該是審問穆安安嗎?怎麼最後變成了穆安審問別人!
穆安這調皮的樣子,蕭辭眼尾壓了壓:“你搞清楚些,他們都說毒是你下的,你不背也得背了。”
穆安裝作驚訝的樣子:“那怎麼辦?”
蕭辭:“挨個審一遍吧。”
“聰明!”穆安一拍手,指尖在周圍轉了一圈,奸笑道:“那就從金菊開始吧,反正這毒不是本小姐下的,肯定就是別人下的,金菊離二妹妹那麼近,說不定就是她下的,二妹妹認為呢?”
穆清清臉色更白了,抓著陸玉茹的手攥緊了袖子,事情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不應該是王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會厭煩穆安安,覺得她粗鄙不堪,開始討厭她了嗎?
怎麼蕭辭問都不問,就讓穆安為所欲為?
而且,她該怎麼說,因為毒就是金菊下的,還是她讓金菊拿的!!
金菊被青簡揪了出來,摔在穆安面前,惶恐不安:“大小姐你別亂說,我怎麼會害我們小姐呢?”
穆安說:“我又沒說你害她,你自己慌什麼慌?”
“我沒……沒慌。”
“是嗎?那你說說二妹妹中的什麼毒啊?”
金菊飛快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穆安冷聲:“那你倒是說說你家小姐什麼時辰中的毒?”
“就是大小姐身邊的奴婢打了我們小姐,小姐就沒再醒來了。”
穆安說:“是嗎?那怎麼說也四個時辰了吧,到現在才報你家小姐中毒,你也不怕你家小姐撐不過去死了,你這奴婢可真是盡忠職守!今日二妹妹出了任何事,你都逃不了!”
蕭辭一個眼神過來,金菊脊背發涼,說話都結巴了:“大小姐別冤枉我,是……是我家小姐醒了我才……”。
“你才什麼?”穆安問她。
剛才不還說穆清清中途一直昏迷不醒嗎。
金菊偷偷看向旁邊的穆清清,穆清清瞪著她,陸玉茹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金菊慌了,她要是說錯話,就算不被二小姐打死,也會被陸玉茹打個半死,乾脆一聲不吭,頭磕在地上,渾身發抖。
穆清清眼底的陰霾一掃而過,緊咬牙關,我見猶憐:“王爺,大姐姐咄咄逼人,金菊自小就侍奉我,怎麼可能害我,王爺知道自從大姐姐得知婚訊,一時犯傻撞了頭就時常精神恍惚,言語不清,做事也瘋瘋癲癲,這些府里人人都知道,就算一時做出一些過分的事,那也不能怪她,還望王爺海涵,臣女並無大礙,要不就別為難姐姐了。”
說完還怕蕭辭不相信似的,穆清清搖搖欲墜的脫離陸玉茹,步伐不穩行至蕭辭面前,屈膝行禮,眉眼帶羞,嬌嗔的垂下眸子,輕聲細語:“今日叨擾王爺了,臣女待姐姐向王爺道歉,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她這一串動作語言行雲流水,生生的顛倒是非黑白,將紅的能說成赤橙黃綠青藍紫,穆安咋舌:“真特麼不要臉!”
真好!
平白無故的穆安又多了幾種瘋癲之症。
想到這,穆清清略顯得意的偷偷抬眼瞥向蕭辭,曾幾何時,她一度以為自己可以站在他身邊。
明裡暗裡的提醒他,穆安有瘋癲之症狀,性子轉變飛快,這樣的人怎麼能配進得了攝政王府,怎麼配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