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裡,太陽一照,穆安突然覺得渾身無力,疲乏的緊,乾脆站在原地不走了。
蕭辭疑惑的看著她:“還有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穆安道:“滴水未進,膝蓋還破了,走起路來跟腿斷了一樣,疼死了。”
將信將疑的看著她,蕭辭實在不懂膝蓋破一點和腿斷了能拉扯在一起,還說的一本正經的人腦子裡想什麼。
說實話,穆安也不懂。
別說膝蓋破了,就是真的腿斷了她最多也呲牙咧嘴一會,可和蕭辭相處久了,她怎麼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整天都娘裡娘氣的。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生怕蕭辭不信,她一把撩起裙子就要給面前的人看。
蕭辭皺眉,立刻阻止了她這不雅的動作,沉聲:“回去上藥。”
穆安委屈的張張嘴:“不行,這裡到九方居那麼遠,我疼,走不動。”
“……那當如何?”
“你揹我。”
蕭辭:“胡鬧!”
對峙了幾分鐘後,穆安心安理得的趴在蕭辭的背上,嘻嘻哈哈的回了九方居。
一到屋裡蕭辭就把穆安放了下來,將嚴寬遞過來的藥瓶放旁邊,冷不丁開口:“讓明月幫你上藥,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在屋裡待著。”
穆安不肯,及時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你有什麼事啊,我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多悶啊,你都不陪我一會。”
她恬著臉,放軟語氣,活脫脫一副捨不得的模樣。
好在蕭辭並不吃她這一套,丟下一句:“隨你”,大步出了門。
後面的穆安立刻喜笑顏開。
明月悄咪咪開啟藥瓶:“王妃,傷哪裡了,奴給你上藥。”
原地蹦了兩下,穆安剛想說不用了,但是看明月緊促的小臉,想著她到底是蕭辭身邊的人,自己剛才還買慘來著,總不能自己拆穿自己吧。
穆安轉而皺著臉癱坐到床榻上,抽了抽嘴角:“膝蓋疼。”
將褲腿挽上去,膝蓋果然紅腫了一片,旁邊青紅青紅的,明月小心的上著藥膏,低頭道:“王妃以後能忍就忍忍吧,別和太妃對著幹,不然受苦的還是你,奴會心疼的。”
“嘿”,穆安無所謂的笑笑:“放心吧,不會的。”
還和太妃對著幹,她那敢啊。
午覺過後,穆安伸著懶腰在院子裡兜圈子兩圈過後都沒見到蕭辭本人,她拉著八角和五香涼亭裡坐了會,挑挑眉:“我們出去溜一圈。”
“啊?不行啊小姐”,八角解釋道:“王爺不讓你出去。”
“誰說的,早上問他他不板著臉說‘隨便’嗎”,穆安埋怨:“待著也沒事,外面的鋪子也好幾天沒去了,總要去看看吧。”
說走就走,帶著幾個丫頭穆安就出了王府。
經過酒樓門口,看酒樓大門緊閉,穆安提著步子過去敲了敲,好半天都沒人開門。
疑惑道:“王民好像不在。”
五香:“是不是回家了。”
有可能,回頭看了酒樓幾眼,這麼好的地方長期空著真是浪費了。
青簡去駕了馬車過來:“小姐,可要回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