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拱手道:“主子,可要屬下去叫上王妃,同你一道進宮?”
回頭看了一眼,蕭辭沉聲:“不用。”
現在宮裡正亂,帶上她也不安全。
太和殿之上,蕭景炎面色凝重,武清文吹鬍子瞪眼的數落昨日攝政王府的不堪,他說一句,後面的文臣跟著附和一句,一旁的武將聽戲一樣的炯炯有神,說的武老頭唾沫星子飛竄。
說完抬眼一看,就差老淚縱橫,苦喪著臉道:“皇上,攝政王無法無天,皇上不能一味地縱容啊,如此下去,必成大患。”
蕭景炎陰著臉,“必成大患”四個字魔音一樣迴盪在他耳邊,他又怎麼不知,又如何不防!
可這是他能防的了的嗎!
今日一早,傳來訊息,蕭辭一聲不吭將當朝三王爺囚在府裡,重兵把守,將禁衛軍統領,侍郎李嵩,京都守軍佐領閆萬……等等十幾人統統下了獄。
看著一早上大殿上少了一圈的人,他如何開心的起來!
腹部的傷口一痛,蕭景炎悶哼一聲,李德全連忙去扶,他擺擺手沉聲:“左相還有何事要稟?”
武清文一愣,皇上這是對自己方才的話充耳不聞,半點沒放在心上!
執拗道:“皇上定不能再容忍攝政王滔天的權勢啊!”
“武相!”蕭景炎帶著幾分怒氣抬聲:“皇叔日日操勞,皆是為了我朝社稷著想,武相不可針對。”
“……”
武清文鬍子一翹,氣的當殿甩袖子,看他一蔫,那些跟風的文臣悄然閉了嘴,整個大殿陡然間鴉雀無聲。
“朕乏了”,蕭景炎凝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白史紀看看身後的任直平,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白史紀上前一步,大聲:“皇上,臣有事要奏。”
任直平緊隨其後:“臣也有事要奏。”
看著他倆,蕭景炎無端的頭疼:“奏!”
“臣斗膽,彈劾攝政王”,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蕭景炎,白史紀道:“臣聽聞常慶豐,李嵩等人無故被攝政王關進了刑部大牢,此等做法實在令臣匪夷所思,求皇上向攝政王討個說法。”
任直平:“臣附議。”
“……”
滿朝譁然,武清文瞪著眼睛在殿上巡視一圈,果真沒見到李嵩等人,心下一沉,目光射向白史紀。
可能是後腦勺長了一雙眼睛,白史紀當即回頭瞪回去,沒好氣道:“武相別看我啊,此話句句屬實,就發生在昨日,不然為何攝政王妃執意將你我留在王府,還真當請你這個老頭喝酒不成!”
“此話當真?”武清文道。
白史紀別過臉不再搭理他,武清文也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抬頭詢問:“皇上可安好?”
這老頭子為官一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蕭景炎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朕無礙。”
正說著,朝臣們議論紛紛低聲道些什麼,蕭景炎抬頭就看到他這位收斂鋒芒的皇叔負手而來,冷眉高聳,心情不佳,淡淡掃了白史紀一眼,白史紀立刻低下頭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