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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蕭辭生母

在楚河的船舫裡待了一晚上,東方魚肚泛白,他們才回到王府。

曹奇在王府門口徘徊,看到王府的馬車,立刻迎了上去,拱手:“王爺。”

裡面探出來的腦袋卻是穆安,她和曹奇只有穆府的一面之緣,微微點頭,曹奇又叫了聲:“王妃。”

蕭辭從後面下來,沉聲:“何事。”

“王爺吩咐微臣追查鳳凰山之事,臣今日來稟。”

九方居大廳裡,曹奇表情慎重:“王爺,臣懷疑逃走之人是大涼人。”

蕭辭皺眉。

穆安想了想問:“大梁哪裡人?”

“不是王妃”,曹奇搖頭解釋:“是敵國大涼。”

大涼人不可能潛進鳳凰山,那就是很久以前就埋伏了,他們來了多久,養精蓄銳多年為何突然發動,他們手裡是有武器的,到底還有多少人……

曹奇絲毫不敢耽擱,稟於蕭辭:“王爺,臣封鎖了鳳凰山以及浴佛寺,在鳳凰山炸燬的寨子裡發現了不同的書信來往,皆是大涼字跡,況且聽鳳凰山活下來的山匪說,那人面貌也不像京城人士。”

蕭辭面無表情的開口:“你那日可看清楚那人相貌了。”

頓了一下,穆安才反應過來是在問她,回憶了一下,雨太大她有些記不清了:“目光挺鋒利的,鼻樑很高,眼窩微陷,從裝扮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不同,口音我也聽不太來,沒發現他是哪裡人。”

她這囫圇吞棗的形容沒什麼用,曹奇凝聲:“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若對方真是大涼人,這案子可就不是他區區一個京都衙門辦的了的了,曹奇隱晦的提醒蕭辭,他無能為力。

蕭辭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冷聲:“封鎖訊息,暗中監視鳳凰山。”

如今沒有證據,訊息一走漏出去,那群老臣又要開始混水摸魚的亂攪。

曹奇離開之後,穆安道:“那人是沖天樞來的,可青簡說天樞閣沒有天樞,還有安邊城之戰他好像知道點什麼。”

“放心,他跑不了”,蕭辭瞬間換了一張臉,問穆安:“若是累了就進去睡會。”

玉珍進來行禮:“王爺,太妃請您過去用早膳。”

來的真是時候,穆安挑眉:“你去吧。”

她回去研究一下系統,說不定還得再去一趟天機閣,不想同惠太妃鬥智鬥法。

可蕭辭今日不知為何,攔住了穆安,神色一頓:“一起去吧。”

“啊?”穆安微微訝異,以前不是盼著她離惠太妃多遠便躲多遠嗎,今日這麼上趕著去。

“玉珍請的是你,不是我。”

沒聽她的辯解,蕭辭執意帶著穆安去了永和宮,今日的永和宮與往日也略有不同,下人都低頭走路,悄無聲息的。

惠太妃一個人守在飯桌前,神色憂傷,捏著一方帕子是不是沾一下眼瞼,看到蕭辭進來,嘆了口氣才道:“辭兒來了。”

穆安完美的被忽視了。

蕭辭應了一聲拉著穆安同坐,淡聲:“母妃往後不用準備這麼多了。”

“那怎麼行?”惠太妃表情落寞:“今日是你入母妃宮裡的日子,母妃一直記著,當時你就不愛哭不愛鬧,一晃眼你都這麼大了。”

穆安在旁邊琢磨:原來高冷的人是從小就不哭鬧的啊。

一頓飯時間都是惠太妃在不停的說蕭辭小時候的事,言語之間濃濃的養育之恩,聽在耳朵裡倒像是刻意而為,穆安用餘光偷偷去瞥,看到身邊人面無表情,可眉頭卻不可察的蹙在一起,很明顯,他不喜歡聽。

穆安不知道這所謂的“養育之恩”中摻了多少水分,只是偶爾從明月嘴裡得知,蕭辭小時候過的並不好,後來以一己之力得勢之後,惠太妃才後悔莫及,硬要拿出“母親”的身份壓他,蕭辭一怒之下離開了宮裡,自此便在東平巷紮根。

穆安突然有些同情他,生在帝王之家,父愛本就是奢侈品,僅存的那一點母愛他還存為感受過,如何能不養成一個孤僻冷淡的性子。

可偏偏是這般冷淡的人,獨獨對自己溫言細語,自己就算是塊石頭為該捂熱了。

“辭兒,今日是你生母妃祭日,可你要知道,罪臣之女是不容祭拜的,如今你身份顯赫,更是不能讓人抓住把柄,讓皇上覺得你不忠,所以你應當知道,母妃的良苦用心啊…”,惠太妃略微難受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

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方才穆安若是沒聽錯的話,蕭辭的生母是罪臣之女?

今日還是她的祭日?

可偏偏就在今日,惠太妃擺了一桌子的菜同他聊母子之情?

這什麼匪夷所思的操作,豈不是戳人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