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看著穆安,
穆安突然正經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大聲道:“這一場,我來。”
眾將士:“……”
王妃方才說什麼?
他們一定是幻聽了!!
奚九快步上來,拱手:“王爺,末將這就送王妃回帳。”
挑釁的看著他,穆安拂袖高聲:“奚將軍是覺得我一介女子,弱了不成?”
奚九:“並非如此,考核兇險,當比戰場,王妃萬一傷到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再說了,若是真的讓穆安上場,豈不是得了軍營將士們的詬病。
“誰傷了誰還不一定呢!”穆安挑了挑眉,璀璨的眸光轉向蕭辭,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蕭辭沉默片刻,在奚九以為他肯定會漠然的拒絕,然後一聲令下讓人將王妃送回去時,突然見到蕭辭幽幽抬眼,問了句:“當真要同他們考核?”
“自然”,穆安回答的理所當然,瀟灑必勝之氣磅礴而聲:“怎麼,你不信我?我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好”,蕭辭沉聲:“賭什麼?”
賊眉鼠眼的笑了一聲,穆安道:“就賭你營帳裡那把血日如何?若是孤狼軍八位弓手都敗在我手下,血日歸我,如何?”
這未免有些大言不慚了,周圍的將士臉色一涼,若穆安是個男兒身,這會已經被強揪著比拼了。
可這位放狠話的不是別人,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他們得小心翼翼護著。
蕭辭沒想到穆安居然還識得血日,不由得心下暗賞:“一把弓而已,夫人想要,拿去就是。”
他不怕穆安敗在孤狼軍手下,他怕穆安傷了。
一把絕世好弓,在蕭辭口裡猶如小玩意一般,不值一提。
聞訊趕來的八名弓手,聽到此言,心口痛了一下,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插嘴道:“王爺,屬下也想要血日。”
蕭辭看了他一眼,淡聲:“不給。”
眾人:“……”
這未免有失偏頗,也太明顯了。
穆安朗聲一笑,扭頭問方才的將士:“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妃,屬下石鏗”,石鏗訕訕道:“王妃還是在旁邊看著就行,屬下們不會同王妃出手的。”
石鏗看起來敦厚,手掌的厚繭卻毫不含糊,是用弓的老手了。
穆安衝青簡招手:“去營帳將血日拿來。”
“是”,青簡立刻去取。
穆安原地等著,對石鏗大放厥詞:“若是你勝了我,血日歸你。”
旁邊響起爽朗的笑聲,有人道:“石鏗,答應王妃,你不是一直想要血日嗎?”
石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阻止他們:“男人不可同女兒家動手,不行!”
“我知道你們都想要血日,今日弓目的考核就由我來代替王爺,誰若是能在我手下走過三箭,我便認輸,血日歸他!”
片刻的靜寂,石鏗:“王妃當真?”
穆安:“絕無虛言!”
她扭頭對蕭辭眨眨眼,笑道:“王爺覺得呢?你是不是不信我?”
蕭辭眉頭微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王信你!”
“好!”
片刻,青簡帶著血日過來,眾將士的目光立刻被古樸的弓吸引過去。
穆安單手接過弓,蕭辭下意識的想去扶,畢竟血日比尋常的弓重了不止一星半點,可反觀穆安拿在手裡輕飄飄的,一臉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