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兒並不是一個喜歡對別人進行道德綁架的人,雖然她並不喜歡明知道對方結了婚還是削尖了腦袋往別人身上湊的人。
當然,她也不會跟對方找下理由,像什麼也許是真愛,像什麼也許是情非得己。
秋果兒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別成為那樣的人。
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是用來指責對方的。
所以夏月荷問她是不是應該她小三的身份她才不願意認她做乾媽,秋果兒馬上否定。
“你以前做過什麼只代表你以前,但並不代表您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從做母親的角度來看,我一直覺得您挺偉大的。”
“但是……”秋果兒抿了抿嘴,“我是一個孤兒,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這東西,也沒有做過誰的女兒,我怕我做不好。”
“你不需要做什麼。”夏月荷眼淚都快下來了,“是我太想要一個女兒了,真的,果兒,是我想要一個女兒。”
夏月荷說到這裡連忙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其實我以前有想過讓季溪當我的乾女兒,我跟她媽本來關係就要好,她給我做女兒也正合適,可是她成了夜恆的妻子,我再認她做女兒我怕雲慕錦會覺得我有什麼鬼心思,所以只好作罷。”
原來是真心想要一個女兒。
秋果兒有些動搖了。
試想,她也不是什麼貴重之軀,在她身上也沒什麼利益可圖,夏月荷想認她做乾女兒可能是真的覺得她適合做她的女兒,因為她是孤兒。
秋果兒見夏月荷態度如此真誠,她覺得自己再推來推去未免也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再說,如果繼續推脫,她也怕夏月荷對季溪有想法,會以為季溪在她面前說了一些不好的話她才不願意當她的這個女兒。
於是她笑著說道,“夏阿姨,我要是做您的乾女兒的話,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可別見怪。”
夏月荷一聽秋果兒答應了,頓時開心地不得了,她把秋果兒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裡,激動地說道,“我怎麼會見怪,再說我們是以母女相處又不是當同事,母女之間那有什麼怪罪不怪罪的。”
說完,她上前擁抱了一下秋果兒,然後又說道,“等一下吃飯的時候我告訴大家你就是我乾女兒了。”
果然,在吃晚飯的時候夏月荷向在場的所有人彙報了這個喜訊。
她說在安城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秋果兒就覺得她跟自己特別有眼緣。
“我一看到她就覺得喜歡,當時就想跟季溪說讓秋果兒做我的乾女兒,當時季溪正在為夜恆的事四處奔走,這事我也就壓在心裡沒有說。”
“後來我搬到帝都,季溪跟秋果兒又到我們家來吃飯,那個時候我才把這個想法提了,季溪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一直都沒音。”
說完,她還瞪了季溪一眼,一副嗔怪的模樣。
季溪只好道歉,說自己一孕傻三年,現在又懷孕了可能會更傻。
大家就跟著笑。
秋果兒不失時機地端了一杯茶,喊了夏月荷一聲乾媽,然後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
顧謹森在一旁打趣,對秋果兒說道,“你敬了咱媽怎麼敬我,從現在起我可是你哥了。”
秋果兒只好再去敬。
顧謹森似乎也很高興,喝完茶對顧夜恆說道,“哥,等一下你開車送琳達跟季溪回去,老院長跟果兒這邊由我來送。”
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顧安心。
“安心坐誰的車?”
他這是讓她二選一。
顧安心看了看顧夜恆又看了看顧謹森,心想這兩個都是她的堂哥,可是現在顧夜恆有琳達這個妹妹,顧謹森又有了一個乾妹妹秋果兒,反倒是她成了多餘。
她跟他們一樣姓顧,卻還不如另外兩個外姓人。
真是諷刺!
“不用送了。”顧安心說道,“我住的地方離這裡最近,我自己坐車回去就是。”
說完,她看了一眼琳達,然後又說道,“要不這樣反正我坐車,就讓我送琳達回去,夜恆哥送完琳達再回去都要繞帝都城一圈了。”
顧安心這話說得到是實話,之前顧夜恆為了雲慕錦不打憂到自己的生活,確實給雲慕錦買的房子距離他住的別墅很遠。
開車過去得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