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兩個小時後,蘇毅站在一棵倒下的橡樹上,東溝寨已是遙遙在望,如果順利,四十分鐘就可以到達,兩個小時,蘇毅跑了至少二十公里,這多虧蘇毅體質好,擱在別人身上,沒有一天時間絕對到不了。那還不算那些陡坡溝壑。
白板去了這好一會兒了還沒回來,蘇毅隱隱有些擔心,擔心的不是白板,而是沈凌,得不到沈凌的訊息蘇毅心裡總是不踏實。
蘇毅抹了一把額頭,正當他準備一鼓作氣奔到東溝寨時,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在蘇毅的前方的天空。
蘇毅的心陡然變得緊張起來,他不知道白板帶來的訊息是好還是壞。
“小蘇子,快,快走!”白板在蘇毅頭上一邊盤旋一邊大叫,著急樣跟後面有狼追似的。
壞了。蘇毅心裡咯噔一聲,第一個念頭就是沈凌發生了意外,急忙問道:“快告訴我,怎麼回事?沈凌出什麼事了?”
“不是沈凌,沈凌沒事,是寨子裡的一個孩子,馬上就要死了,沈凌讓我去市裡求救,你不就是醫生嗎,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聽說沈凌無恙,蘇毅頓時放了下來,又聽一個小孩子危在旦夕,蘇毅的心又提了上來。
這時,白板又告訴了蘇毅一個訊息,前面河裡掉進去一個人,再不去救估計就被衝跑了。
你話能不能一次說完。瞪了白板一眼,蘇毅拔腿就往前跑。
木橋邊,鐵柱和春旺站在橋邊發愁,七八米長的木橋被攔腰沖毀,留下一個三米多長的豁口,僅有一根薄薄的木板搭在兩側橋架上面,在山洪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鐵柱哥,咋弄?”年紀較小的春旺目光從斷橋上收回,轉頭衝眉頭緊皺的鐵柱問道。這座橋他們走了十多年,沈凌前兩天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應該是昨天晚上大雨給沖壞了。
“還能咋弄,過吧,杏花快不中了,滿寨子人還等著咱倆找大夫救命呢。”說到這,鐵柱咬了咬牙:“春旺,我先過,如果沒啥事你再過。”
“那......中,鐵柱哥,你小心點。”
“嗯。”
鐵柱走到橋邊,探出一隻腳踩了踩溼滑的木板,感覺還可以,然後張開雙臂,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去。岸邊,春旺盯著晃晃悠悠往前走的鐵柱,拳頭攥的緊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三米多的距離,鐵柱足足挪了半分鐘才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而鐵柱的額頭上,已全是汗水。
“春旺,能過,但你要小心點。”鐵柱衝春陽交待道。
“好。”春旺小聲的應道,哆哆嗦嗦走到橋邊,剛低頭看了看橋下洶湧的土黃色波濤,不禁一陣頭暈,臉色也變得不自然。
“怎麼了春旺,過呀!”橋那邊的鐵柱見春旺站在對岸發愣,不禁催促道,時間不等人啊。
“我……鐵柱哥,我恐高。”春旺艱難的說道,而腿也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