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免去了沐峰雜役的事務,他每日的修煉時間大大增加。
他將臂腕,腿腕,手腕,腳腕,腰腕,甲冑這六件護具隨身穿戴,即使是睡覺也未取下來。
每日清晨他自修煉中醒來後,便會在在水雲峰上“散步”。
說是散步一點也不為過,因為他穿上這將近千斤的護具後,行動都頗為吃力,只能慢慢的走動。
當他經過一個又一個練氣士身邊時,自然引來了異樣的目光。
“這個人走路好奇怪,練氣士行走都是步伐輕盈,從容優雅。你看他走路都很吃力,身板弱成什麼樣了。我們水雲峰怎麼會有這種廢物練氣士。”
“你小聲點,他是雜役房的沐峰,不是練氣士。不過聽說與龜鄂圖騰關係不一般。”
“他偷吃了龜鄂圖騰的靈果,還能相安無事,厲害,厲害。”
“厲害個屁,我聽說他是齊峰主的私生子。”
“禁聲,這事兒不能亂說。我們知道就好,小心被齊峰主聽到了給你小鞋穿。”
...
每日沐峰都能聽見這樣的話語,他已經處變不驚。
從剛開始的尷尬臉紅到現在的熟視無睹,他內心經歷了一個複雜的過程。
沐峰的寒鐵護具穿在內裡,若是其他練氣士知道他衣衫下穿了千斤鐵器,恐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臨近中午時分。沐峰抬手抹去額頭的汗水,他的衣衫溼透,身體上穿來陣陣麻木之感。
“今日比昨日多走了十餘里距離,差不多快到餘長老講道的時間了。”
每日沐峰都會計算行走的距離,他昨日走了五十餘里,今日的目標便是六十里。
他從懷裡拿出兩個普通漿果,一邊吞嚥一邊向藏經閣的廣場走去。
沐峰人還未到,耳邊已經傳來了鬧鬧哄哄的聲音。
“餘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練氣士不滿道。
“我尚未滿二十,按照宗門規定,小於二十歲的練氣士每月最低有五瓶靈草液。但這個月為什麼我一瓶都沒有分到?”
“是啊,不發靈草液,光靠吸收這微弱的天地靈氣。這樣修煉速度太慢了。”
“餘長老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
“水雲洞天秘境內出了一些問題,本該今年收穫的幾株靈藥沒有了。我會與齊峰主商量,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餘長老如實道。
“難道又是被人偷了嗎?”
“葛長老的羽靈雞被偷了,龜鄂圖騰的靈果被偷了。現在連秘境的靈藥也被偷了?”
“難道是水雲峰出了叛徒,想要壞我們傳承嗎?”
“會不會與雜役房的沐峰有關係?”
“我聽說雜役房的沐峰與龜鄂圖騰關係很好。”
“我聽說他是齊峰主的私生子。”
“那也不能將我們的靈藥靈草全部貪墨了吧,這樣誰還願意留在水雲峰修煉。”
...
“你們不要私下胡亂猜忌同門,我與你們說了,這事情我與齊峰主會處理好。”
餘長老頭大,這次事發突然,煉藥房的靈草液一下子被掏空了,他暫時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沐峰冷汗涔涔而下,他將向前的腳步收回,轉身而去。
他不知道這些對他有意見的練氣士發現了他,會不會引發眾怒,對他圍而攻之,到時候想走就難了。
“這小蜥蜴太能惹事了,難道它去將煉藥房一鍋端了嗎?”沐峰臉上佈滿陰雲。
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件事肯定與小蜥蜴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