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為何那般生氣。”父親都說是本能。即是本能那怎麼會是不好的呢。

“許是關心你吧。”後面那半句他自私的不敢說出口。想來他早已對你愛入了骨髓，不願你再坑蒙拐騙，不希望你再去做那些見不到得人，因為心疼。

“你父親從來沒阻止過你嗎？”

“你都說騙人也許好也許不好，那我父親為什麼要阻止。”

秦年政看了看小九，摸了摸她的頭，他的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人，這麼可愛的女兒就讓她自生自滅的成了一個騙人的高手。

“答應大哥以後不要騙了好嗎？”

小九不明白的看著秦年政，都是這麼模擬倆可那為什麼又叫自己不要騙了呢。

“如果我說我答應你卻做不到那算不算騙人。”

“自然算是騙人。”

“既然這樣我沒辦法答應你，因為我有好多身不由己，所以可能時常毀約，時常需要騙人。恕我不能答應你。”說著她又繼續有氣無力的靠在馬車上。叫人不要騙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啊，因為不騙人就沒辦法生存啊。

秦年政咧了咧牙，似笑非笑。其實若叫自己不騙人，也是做不到的。任誰也做不到吧。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有什麼理由叫別人答應，那豈不是太無理取鬧了些，真要如此做了，豈不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沒任何區別。

“能告訴大哥，你什麼時候開始騙人的。”

小九想了想，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來。太久了，從她記事以來就已經可以騙人了，還騙得手到擒來。

“或許從很小很小的時候，一個ren liu落在街頭的時候，為了不餓死就開始騙人了吧。不過有一次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我五歲的時候，見到一個餓了好幾天的小乞兒偷了別人的饅頭，就因為實話實說被活生生的打死，自那個時候起為了活命我覺得騙人沒什麼不對。好死不如賴活嗎，我很喜歡活著的感覺。”她說騙人的事就好像什麼美好的記憶一般，眼神裡閃著星光，說到那小乞兒的時候不免覺得惋惜。也多了分幸運，好在自己沒有那麼誠實，不然定要死個千回百回也不夠。

“你父親呢，你不是有父親嗎。”

“不知道，應該賭博去了。”她說的平穩就好像不是自己的父親一般，淡然處之。也或許賭博的父親不在身邊沒什麼害怕的，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她早就習慣了。

秦年政只知道她沒有孃親，卻不想他這賭徒的父親比沒有孃親還要糟糕百倍。

如今想想，這丫頭倒是世上最最可憐，也是最最努力的人。

若換了自己，小小年紀就沒了孃親又沒有父親疼愛教導，加上父親常年賭博，許早就撐不下去的奄奄一息而去。

到底是怎樣的心態，小小年紀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她的童年又是怎麼過的，是不是每天都要絞盡腦計的騙人。她是如何讓小小年紀的自己在刀尖上活了下來。

即便如此，沒有孃親還有個賭徒的父親，卻還能這麼樂觀開朗，他對她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如此想來自己的童年比她幸運多了，可卻不如她，沒有她拼了吃奶的力氣活下來的勇氣。

他伸出手將小九攬進自己懷裡，好想告訴他過去都不重要了。他不會再讓她受冷落孤獨。

“以後缺什麼告訴大哥，大哥給你買。”

“好，”她點了點頭靠在他身上，有氣無力的。隨馬車帶她去那個綠水青山鳥語花香之處。

今日冷府可謂熱鬧非凡，時不時就聽見女子歡呼雀躍的聲音。

更有一堆的女子心花怒放的拿著手裡的牌子互相祝福著。

“我也沒想到自己能被王爺選上，做夢都沒想到，你敲敲我，打一下看疼不疼。是不是真的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