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許久總算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去找哥哥找小虎。
便偷偷的沿著冷旭初的屋外,尋了個空處躥了進去。
空空如也的屋內格外安靜,與外面熙攘的吵雜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撩了撩有些下垂的髮絲,嫌麻煩的用束髮帶束了起來,朝裡屋走去,又朝床上瞧了瞧。
見是空無一人便深深的吸了口氣。還好還好。
“王爺……”繆淺淺端起一杯酒放在冷旭初手裡,冷旭初接過酒打算一飲而盡。
繆淺淺見著,用手擋住冷旭初的嘴搖了搖頭。
“這是合歡酒,臣妾教王爺喝。”繆淺淺站了起來,朝王爺走的更進一些,將手繞過他的手腕,頭緩緩靠近將杯子抵在嬌嫩欲滴的唇上。
冷旭初怎會不知,他冷笑著。不過這酒是絕對不能喝的,他娶她不過是為了自己兵符。
原也打算對她好些,可如今到是真真的好不起來。
“淺淺真是好情調,可惜這酒本王必須跟王妃才可喝,枉費了淺淺的美意。”他將酒放下站了起來,理了理身上新郎該穿的大紅喜服。
“往後還需淺淺多花些心思,本王期待與你百年好合的酒。”說著轉身要離去。
“王爺,不留下過夜嗎?”淺淺滿眼期待的看著冷旭初,她一個千金小姐為了入了府,若今夜留不住王爺豈不成了笑話。
“……”冷旭初停了下來。
今夜是該留下過夜,為了兵符他確實是該留下。
轉過身走了上去,伸出手摸了摸淺淺的珠翠未點的頭髮。
仍舊明豔動人,些許孤傲冷豔夾雜著女子該有的嬌羞,楚楚動人美豔絕倫。
淺淺嬌羞的笑著,緩緩靠近,他是她的,誰也不能將他奪走。
只要懷上孩子,王妃之位誰也搶不走。
“王爺,臣妾替你更衣。”她半低著頭嬌羞動人,一舉一動都滿了誘!惑。
釦子一顆又一顆被解開。冷旭初笑著沒有半點抗拒。
突然。
冷旭初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的說到:“本王還有事未處理。”撇下錯愣的淺淺踱步而去。
他居然做不到。
就是碰一下他也做不到。
勾起陰沉邪魅的嘴角,全身冷冽的嚇人。
握緊拳頭狠狠的硾在硃紅色的柱子上,就算為了陰謀,為了報仇,他也做不到將她抱緊懷裡。
冷旭初啊冷旭初,你為何這樣,你的溫柔向來是做給天下人看,為何就不能假情假意的演下去。
只要拿到兵符,只要掌握旭日國的兵權,你就可以替父母報仇。
他的眼滿了血絲,咬牙切齒的將拳頭錘到自己胸口。
“這東西有何用,我只要冷血,我只要報仇。她絕對不能干擾我,可惡的小狐狸,我一定要將你擒拿,把你扔出去。”
他狠狠的揪住自己胸口,好像要把心挖出來一般。
他只有報仇,其餘的他什麼也不需要。
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門而入,他想他該好好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將小九給忘了。若不是她自己就不會在兵符面前停手。
“哥哥……我。”言小九等了良久也未見哥哥,無聊到想去聽牆角,看哥哥是不是在哪個女子的屋內。
“滾”他的字乾淨利落如冬日嚴寒的冰錐直垂而下,沒有半身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