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頭。
“啊……”飛快的逃出書房。
冷旭初冷冷的笑了笑,還以為她膽子有多大呢,不過如此。
回過神來,朝清風看去。
他的賭坊向來規條嚴謹,誰入了坊就等於是簽了死契,不曾想也會有人半途倒戈,叫好些弟兄慘死。
“事情辦的如何。”
“聽線人回稟,星耀國的太子慕容熙好像察覺我們的細作,剿了些許賭坊跟青樓。”
“可查清叛變者是誰。”
“正是趙錢生手下一個叫牛雲垠的人,此人原是星耀國裡窮酸書生,只因讀了三十年的書也未能進入仕途,一氣之下扔了所有書籍,才投身進的賭坊。因識得幾個大字兜兜轉轉的就成了裡面的一把手。聽線人說是因為受了良心的譴責而叛變的。”
“哼……”他扔了手裡的才要拿起來看的書籍。
“良心譴責,他難道不知道這一舉動會害了更多的人,虛偽。”
“是,是屬下們辦事不周到沒有事先察覺。”
他眉頭一緊眼神如深淵一般幽暗,輕啟薄唇冷冷的飄出:“傳令下去,從今日起誰背叛了賭坊,誅殺九族。”
“是”
背叛,我要你付不起代價。
六月的天若沒有日頭,站在湖邊享受徐徐微風倒也是個愜意的季節。
可無論多愜意到底是燥熱的季節,叫所有人都少了分耐心多了分不安。
言小九氣喘吁吁的跑出來,越想越覺得冷王府不是一個人待的地方。
從未有過害怕的她,忽然心驚膽戰的全身發抖。
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人很不一般。
不一般的心思縝密,不一般的下手狠毒,不一般的叫人毛骨悚然。
只因為他在姥姥姥爺面前一切都那麼的完美乖巧。
這樣的人太可怕,可怕到有一日她會將頭顱雙手奉上。
路宛兒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他太危險了。
她是來享福的,不是將自己推入深淵的。
天真的言小九此刻並不知道,這個深淵不是自己推,而是早有人規劃好一切要她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父親你到底在哪,父親我們走吧。
湖裡的水被風吹過泛起粼粼波瀾,有一片落葉掉了下去,在水面上旋轉了幾圈再也堅持不住的隨流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