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了好一會,轉了半個圈,她看到了拎她的人。
穿著那身虎踞威儀的蟒蚊王袍,玉冠之下眉目冷峻,待抬眼對上他那幽邃如暗夜的眸子,竟覺脊背發涼,宛如那湖中之水沁冷入骨一般,險些打了個寒顫。
“你在做什麼?”
“吃......吃肉肉......”小七頭一次這樣直觀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早上走的時候還一臉溫和的說狗送了她就是她的了,送給她不就是交給她處置了嗎?這會跟冷麵閻羅一般?
長喜早已嚇得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看著院中的那一口鍋,生怕王爺把王妃燉了。
常勝此時看著崔彧,激動的流下了兩行淚水。
此時它不能動,不然得兩條狗腿抱著他的大腿痛哭一場。
崔彧低頭,將常勝背上的符紙拿開。
常勝立刻臥伏在崔彧的腳邊,嗚嗚的發出悲鳴。
崔彧手裡拿著那符紙看了看,抬眼看向了小七。
崔彧沒有說話,泓邃的狹眸凝視著她,片刻沉默的對視,他那雙眸似雲遮霧鎖的深淵,也不知在思量些什麼,高深難測。
在所有人都以為王爺要震怒的時候,畢竟當初為了常勝肯違抗聖旨的人,這會常勝差點被宰,震怒也正常。
而他卻將她輕輕的放在地上,彎腰揉了揉她的頭上的小鬏鬏,輕哄道:
“常勝救過本王的命,若你想吃肉肉,本王命廚房另做可好?”
“可是他兇我!”小姑娘嘟著嘴巴,小臉氣鼓鼓的。
“我讓你踹它兩下解氣可好?”
小七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常勝,咂咂嘴,常勝則一縮脖子,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祖宗,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齜牙,以後你是大哥行不行?
好一會,小七才妥協的點了點頭。
“那好叭。”
崔彧和常勝在她妥協後,都鬆了一口氣。
狗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