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看到河流的人被認為是最強大的修煉者，那麼當他看到大海時，他又有多強大？寧缺沉默了許久。他雖然有很多秘密，但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天才，更別說是比世界名修還要有天賦的天才了。但是，如果這是真的呢？

“這聽起來可能過於自信，不尊重或......自戀。

他試圖找到合適的詞，低下了頭。“難道我比南晉國的劍聖更厲害？不。。。我的意思是，因為我已經冥想了很多年，所以當我進入初始意識狀態時，我感受到了一個比他感覺更廣闊的領域。

“還有什麼比洶湧的洪流更寬廣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因為這不是我們要談論的。

看著低著頭的寧缺，老人嘆了口氣。“孩子，你知道海在初知狀態意味著什麼嗎？是天地之氣從天下倒映的。

“沒有人能第一眼看到那個全新世界的一切。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傳說中的賢者也做不到。

他拍了拍小夥子僵硬的肩膀，微笑著安慰他。“這只是一個夢想，但仍然是一個甜蜜的夢想。

寧缺默默離開。

他一開始並沒有想太多的修煉。要不是呂清塵這些天不提，鼓勵他，他現在的感覺會好很多。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現在就不會有任何失望。

侍女桑桑在他旁邊放了一個裝有熱水的盆。她把一塊麵巾沉入熱水中，扭了一下，然後把面巾放在他的臉上。她好奇地問：“少爺，你今晚問了什麼？

“我去找老人，對他說：'我有一個秘密，但我不會告訴你，但既然我告訴你我知道一個秘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能不能猜到，然後對我這個有天賦的修煉者表示欽佩？'”

桑桑默默地重複著他的話，仍然被他們弄糊塗了。她把寧缺臉上的面巾脫下來，在水裡洗了洗，然後轉身往馬車外倒水。“少爺，你這次是傻子。”

他確實覺得自己是個白痴。寧缺轉過身，望著窗外田野上方的星星。他的手撫摸著他的臉，他試圖找到那些小雀斑。他喃喃道：“你覺得騎劍飛起來很了不起？我能駕馭軒轅劍，是嗎？

桑桑聽到他奇怪的話語，搖了搖頭。

寧缺坐了起來，找到了自己的舊書，《道的回應篇》。他沒有翻頁，而是盯著封面看了很久，彷彿在想弄清楚裡面到底藏著什麼。

他沉聲道：“把盆拿過來。

他點燃了打火機，把它放在書上。很快，這本書開始燃燒。他鬆開手指，讓書掉進盆裡燒。

桑桑驚訝地看著這一切。

看到書卷曲起來，被火燒得發黑，化為灰燼，寧缺緊握著窗臺的手。感覺就像一個老朋友永遠離開了，他的夢想像泡沫一樣破滅了。

“我很沒用，對吧？”

桑桑搖了搖頭。

寧缺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沒有人比我更擅長射箭，也沒有人能像我這樣無情地殺人。我的同齡人從來沒有像我一樣殺過那麼多人。我不是沒用。我是舒壁湖的砍柴工。我不能像在劍上飛行一樣雜耍。但將來，如果有機會，我會像殺死馬幫一樣殺死大修煉者。

桑桑抿了抿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後她點了點頭。

這不是遇到失敗後的自我安慰，而是寧缺的信念。北山路入口處，連那些保鏢都差點打敗了一位大劍聖，那他為什麼不能呢？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無敵的。那些超凡脫俗的崇高生物再強大，也依然是可以打敗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