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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屋內,蕭九玉皺起了眉頭,悲哀的臉色顯得比平時更加憔悴。他盯著眼前的空地,精神力開始充斥著車子。當他這樣做時,淡淡的丁香花氣味開始在船艙內蔓延,增加了不可思議的場景。

箭矢像閃電一樣射入船艙,但在他那可敬的力量面前,卻像死了一樣僵在半空中,彷彿時間本身已經停止了。

14支箭懸在死氣沉沉的空氣中,沒有一支箭尖劃傷他質樸的衣服。其中一枚靜態導彈漂浮在距離蕭九玉皺巴巴的額頭不到三英寸的地方。又有兩根豎桿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還有更多的豎杆靜靜地懸浮在他的手前!

冰凍的箭輕輕地拍打在地上,就像外面的雨一樣。那聲音更接近於被大雨敲落在地上的嫩綠葉的聲音。最鋒利的尖頭和最堅硬的軸,被剝奪了黃楊木弓的威力和發射它們的堅韌的肌腱弦,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殺傷力,在蕭九玉的腳下像垃圾一樣嘎嘎作響。

然而,肩負著阻止這十四支木雷箭的壯舉,就連老將蕭九羽的尊貴力量,也忍不住一緊,對馬車周圍天地之氣的靈力,開始出現幾道裂縫。

對於晁小樹這樣的男人來說,敵人在防禦上的任何破綻,對他來說都是優勢。隨著箭的飛起,他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一層層絲綢壓碎了,現在一根線已經鬆開了。他的腹部和氣海似乎被一萬針刺穿,現在感覺好了一點。他平穩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發出一聲尖叫,雨滴從靛藍長袍上飛濺下來,晁小樹像一片落葉一樣大步從馬車旁走過。

馬車座位上呆板的司機粗聲粗氣地喃喃自語。他手中的馬鞭,由某種奇怪而無法辨認的東西製成,突然折斷了過去。從他粗糙的外衣裡,閃耀著淡淡的、暗淡的黃色光芒,露出了之前隱藏的東西——這個人顯然是一個戰士。

除了這樣一位強大的世界大步的心靈大師古老而虛弱的身體之外,附近一定有一個強大的身體力量的守護者。就連寧缺都能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晁小樹一下子就抓住了。

鞭子啪作響,風雨拍打著晁小樹的靛藍長袍,這件長袍已經被浸透了,在大風中大聲飄動。他的身體變成了一片落葉,在暴風雨中輕輕飄蕩。他伸出左手的前兩根手指,像刀子一樣在虛空中刺向這個司機的身體。突然,透過狂風吹動的雨滴流,射出一排排白線。

司機又哼了一聲,將鞭子在空中向後一揮,砸向晁小樹伸出的手指。司機正在準備鞭子,這時他極度痛苦地翻了個身,抓著肚子。

他盯著低頭,發現一個普通的豆莢,深埋在肚子裡!

寧缺一直在雨中瘋狂奔跑,邊走邊射箭。他清楚的知道,馬車上的老爺子和上面的車伕都是修煉者,但這絲毫沒有放慢他的腳步。而是比晁小樹晚一步衝到馬車前,滾到兩匹馬的身下,避開魁梧車伕的目光,放下箭拔出馬車。

他蹲在馬肚子下面,右手握住馬尾巴的劍柄,伸到馬尾巴後面,從馬車座下面向上推了一把。他那猙獰的一擊巧妙地避開了目標可能穿的任何盔甲,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腸道!

然而,對胃的簡單推力本身並不是致命的。寧缺冷漠地扭了扭手腕,來回扭動著豆莢,把車伕的腸子和器官都變成了湯狀的糊狀物。

車伕看著肚子裡不停翻滾的波道,臉上因恐懼和絕望而失去了色彩。喉嚨裡卡著一聲低沉的“嗬嗬”聲,他覺得這塊鋒利的金屬,一定已經在冰冷的雨中浸泡了一段時間,現在突然燒得很熱。

寧缺沒有心情去欣賞他垂死的對手的可怕面孔。他手掌放在馬車座上,優雅地在空中翻筋斗,越過車伕的屍體,緊跟著趙小樹的身影進入神秘的艙室。

窗簾淒涼地掀開;冷冷的春雨穿過。

晁小樹臉色蒼白,眼睛亮如月亮。他瘋狂揮舞的手,敲打著蕭九玉的手杖。

蕭九玉的表情頓時一變,他將所有的心靈力量都集中在體內,被這個倔強的江湖小打手殺戮、滅掉的慾望所征服。

寧缺撲到晁小樹的膝蓋之間,低沉的悶哼聲突然向前跪去,手中鋒利的豆薺尖強行刺穿了蕭九雨的腳。

蕭九玉像一隻垂死的野獸一樣嚎叫著。由於腳上的槍痛,他的冥想再次被打斷,但他古老的雙手,就像枯樹的樹枝一樣,像扇子一樣張開,準備砸向襲擊者!

面無表情的晁小樹狠狠的撞在老者的懷裡,將對手集中的心靈力全部消散,斷了他的攻擊,反手閃光掏出一把雪光璀璨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對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