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倒塌的雪山被冷力重建。這似乎是魔法,但雪山的結構不穩定,隨時可能倒塌。內部的冰川和危險的洞洞傷痕累累,大部分洞洞無法相互連線,所以它使雪山像一根被白蟻挖空的木柱一樣脆弱。
那顆價值連城的天力丹被水融化,透過喉嚨緩緩滲透到他的身體,然後藥效就到了寧缺的肚子裡。那像星辰一樣閃耀的光芒在他的五臟六腑中消散了。
在光輝下,遠處的山峰突然高高聳立,而不是再次坍塌。它只是靜靜地站在蒼穹下,像聖女一樣神聖,像戰士一樣堅定。它慢慢融化,打溼了荒野乾燥的土地。
一股生命的氣息瀰漫在那個陌生的世界裡,不是來自天空中的太陽,而是來自世界的本質。白天和黑夜交替,一條冰冷的涓涓細流緩流淌,然後涓涓細流的一側又長出了其他的草,蔓延到草原上。
成群的羊在草原上快樂地跳躍,一些田鼠在歡快地啃著地下的草根。草原深處,宜人的綠樹正在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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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丸的效力很慢,但人們吸收它的速度非常快。當寧缺將丹藥力量全部吸收到自己的氣海雪山之中時,他才醒悟過來。那時,舊圖書館外已是黎明。
他呆滯地靠在牆上,眯著眼睛看著東窗外的暮色。他微微張開嘴,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道:“萬物皆有因果,有存在的理由。昊天,你有理由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我知道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去。
“不是昊天,是我不能冷漠的看著你死。”
陳皮皮靠在寧缺身邊的牆上,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喃喃道:“你是一個單腳踏入死寂世界的人,但一旦你清醒過來,你就想不通是誰救了你。
寧缺疲憊地笑了笑,靜靜地看到了他那張圓圓的大臉。他萬萬沒想到,給他留言許久的陳皮皮,竟然會有這樣的模樣。然後他問:“你是怎麼治好我的?
陳皮皮動了動肥胖的身軀,用後背蹭了蹭牆,用力站了起來,雙手放在腰上伸展著麻木的身體。他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一個天才,世上難得一見。如果一個普通的醫生看到你的傷口,你就會死。但對我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
胖小夥子總是把自己當成百年沒見的天才,所以他總是要求自己表現得像個真正的天才。他崇拜師兄的舉止,所以不喜歡嘀咕。
昨晚,為了給寧缺治病,他給了他一顆價值連城的丹藥,這顆藥在世上幾乎找不到。但強調這一點太世俗了,因為他已經給了他。再說了,完全不符合他的口味,所以他沒有解釋細節,只是搖了搖袖,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當然,如果有人站在他面前,就會看到他胖胖的臉因為憐憫和遺憾而微微顫抖。
陳皮皮轉過身來恢復了平靜,看著寧缺的眼睛,他提出了一個要求,“我能看到你的大黑傘嗎?
寧缺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沒有力氣,自己動手吧。
這讓陳皮皮失去了理智。他皺了皺眉,看了寧缺一會兒,艱難地彎下身子,抓住了黑傘的把手。
他剛拿著的時候覺得有點冷。製作手柄的木頭似乎是從帝國北部的一棵普通樹上磨出來的。他不知道黑色雨傘上塗了什麼,因為它似乎有點油膩。除此之外,你看不到任何奇怪的東西。
陳皮皮看了手中的黑傘許久,一無所獲。他放回寧缺身邊,道:“昨晚,我打聽了一件事。
“什麼?”寧缺疲憊的問道。
“昨天,朱雀醒了。”陳皮皮盯著他的眼睛。
寧缺微微皺眉,想到了自己因重傷昏倒在街上的感覺,以及幾個月前與桑桑同行,撐著黑傘時無緣無故出現的恐懼。但他當時真的不知道朱雀的畫像醒了,所以他只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