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才只是打算讓前面的話題過去，所以當然不會回答這些話。她輕輕一笑，飄到別的方面，問道：“爺爺一個月前在御書房裡臨了那幅書法。你的家人怎麼樣？

“我家只是開了一家書店，怎麼能和你家小姐相比。”陳子賢笑著回答，“可是宮裡逼我們這麼用力，所以家人幫忙聯絡了兩位大書法家，在宮裡抄了兩卷。

他們在學院裡聊天的話題一直是隨機的。今天，曹教授給了他們很長的閒暇時間，讓他們可以多聊聊，話題也快轉移。剛才他們還在討論龍青太子和道君美人，而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完全轉移到了那件傳說中的書法上。

經過反覆討論，同學們驚訝地發現，這東西人皆知，那件書法，這幾個月來一直是長安城上流社會關注的焦點。

為什麼《御書房》中神秘出現的一幅匿名書法，會讓陛下羨慕地撫摸它，直接命令所有大臣和大書法家親自臨摹？如果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知道那塊書法上寫了什麼，那麼你根本就無法在那些部委和衙門的下午茶時間參與那些聊天。

“陛下把自己的一份給了我爺爺，可是爺爺不讓我看的，”金無才輕聲說道。

其實整個長安城都知道唐朝皇帝熱心熱愛書法，卻缺乏寫字的力量。所有學生都強行忍住不笑出聲來，以為解放者不讓別人看到皇帝的書法，可能會引來冷笑。曾經是個少言寡語的人的高小姐，對金無才柔和的語氣和溫柔的舉止，莫名其妙地覺得不愉快，於是有些得意地說：“我家也得了一本。可憐的是，這不是皇帝自己的副本。但它使用了雙鉤方法，這使得它與原版非常相似。

雙鉤，一種臨摹的方法，用細線沿著原作的外線兩側鉤住，然後用墨水填入裡面的空白處。以這種方式製作的副本最接近原件，因此非常珍貴，並應用於複製傑作。

所有的學生都被高老師的話驚呼起來。一方面，他們驚歎於這幅匿名書法確實受到陛下的喜愛。另一方面，他們暗中討論，一個家族及其成員在宮中任職真的很光榮，因為它享有皇帝授予的雙鉤副本。

如果上級喜歡某樣東西，下屬會更愛，更何況這是唐朝皇帝所愛的東西。在整個唐帝國，書法受到所有人的喜愛，使其處於崇高的地位。既然長安城的所有貴族家族都知道陛下對那段情有獨鍾，他們必然會做一些相互比較。

那些被授予副本的人會感到自滿，而那些沒有的人會感到有些不安。就算是那些從皇帝那裡得到一份副本的人，也難免會比較他們的版本......一段瑣碎的書法，居然從無數的民居中吹出了墨水，打擾了無數貴族。

一些在學院過夜的平民好奇地問高小姐，那部分寫的是什麼，人物有什麼魅力，能讓陛下如此高興。既然高小姐已經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自然要繼續說下去。她露出笑容，然後吹噓這幅書法是首屈一指的。

“對不起，對不起。”

寧缺從書房後面走了過來，胳膊下夾著幾本書。當別人發現是他時，突然像往常一樣冷漠地停止了討論，在他走出書房，進入防雨走廊後，重新開始聊天。

沒有人願意指出陛下深愛的那段書法的缺點。此外，該部分確實精美，值得欣賞。看過原著的人，不管是大臣還是書法家，都驚歎不已，讚不絕口，跟著陛下的心思走。所以，高老師的話雖然有些誇張，但其他同學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懷疑。

金無才知道高小姐為什麼這麼說，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她聽從了她的話，由衷地讚揚了書法部分。然後討論的話題轉移到了事情最神秘但最吸引人的方面——誰寫了這一部分？

“誰寫的？”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據說它出現在去年春天的御書房中。然後他們在宮裡找了半個多月，連那些偉大的書法家都被問了起來。但沒有人承認這一點。

“有沒有可能，是香坊賣書法的學者寫的？別這樣看著我。許多英雄來自荒野，偉大的人才傾向於在樹林裡隱居。誰敢說那些經營書法攤的學者寫不出絕世的優秀作品？

“聽起來沒錯，但如果真的是某個賣書法的窮書生，他怎麼會偷偷把書法部分放進御書房呢？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能力，那他就不會窮了。

“真是個謎！奇怪的是，書法家不站出來承認。要知道，鑑於陛下的高度讚賞和他在朝堂上的鬧事，只要他願意現身，沒有人會指責他的所作所為。相反，巨大的財富將在前方等待著他。

金無才細細的眉毛微微皺了皺，沉默片刻後才說道：“我感覺書法家大概是隱居在長安大街小巷的某個小書法店裡。有傳言說，書法家在宮裡打獵這麼久後並沒有出現。大概他現在住的地方是得不到訊息的，皇宮肯定會在長安的名書畫店之類的地方尋找他。那他們此刻想不出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