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一抹調查的神色,嚴瑟知道弟弟腦子裡在想什麼,然後嘆了口氣,拿起一團紙展開在桌子上。它來自紅袖之家的賬本,滿是摺痕。嚴瑟非常看重它,他背了幾個月,卻看不出任何損壞。
“這是他喝醉後潦草寫下的一張紙條,沒有任何書法規則,像一堆樹枝,卻顯示出巨大的力量,隨意而又注入了他對性格的意圖,超出了書法的界限。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筆跡。
頓了頓,顏世繼續說道:“可惜沒有一絲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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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生活在一個兩難的境地,需要更多的力量。你我都是南方學校唯一的修煉者,同時在神宮有一些砝碼。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並且把寧缺當成你的徒弟,那麼你就知道這對我們和南方學校來說是多麼重要。
國主李青山嚴肅的看著顏世,低聲道:“你得再確定一下他能不能修煉。
嚴瑟凝視著外面蔚藍的天空和蓬鬆的雲彩,緩緩搖了搖頭,“不用再檢查了。這個小夥子的身體有資格做護身符,但他無法修煉。真是太可惜了。
李青山皺了皺眉,道:“這是一件相當嚴重的事,必須再檢查一次。
“軍方查過,小呂查過,學院的教官查過,你徒弟也查過,都一致認為他沒有修煉能力。”
晏瑟細細地看著他,頓了頓,道:“其實我並不甘心接受,去檢查自己。結果是一樣的。
沒有人知道,簡單的解釋,就透露出老道士有多懊悔。
過了好一會兒,李青山才袖子一抖,道:“再來一次檢查,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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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的道士,腋下夾著一把黃色的油紙傘,順從地跪下,把傘放在一邊,從帝國中心行政部門掏出一卷卷檔案,低下頭,平靜地報告:“去年夏天有報告說,賭坊裡有個修煉者,調查顯示是寧缺。
一片死寂充斥著整個房間。嚴瑟的山羊鬍子狠狠地抽搐著,他像瘋虎一樣狠狠地拍打著桌子,咆哮道:“那天晚上我吩咐你確認,你當時說什麼?
“師父...”
年輕人疑惑地回答道:“那天晚上的調查表明,寧缺確實沒有修煉能力,沒有氣孔透過。
“既然你師父問過這件事,後來的報告都是在帝國中心管理部門寫的。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師父叔叔?
李青山冷冷地盯著自己的徒弟。
年輕人低聲解釋道:“小夥子的身份有點特殊,所以......”
“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寧缺好像和齊四很熟。”
“還有?”
“齊四是晁小樹的手下之一。”
“還有?”
“晁小樹...與陛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