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覺得她說的話有些奇怪。沉默片刻後，他笑著回答：“殿下應該怪我。至少我相信，在龍慶親王眼中，我算是夠肆無忌憚的了。

一想到龍慶親王陰沉的臉色，李煜就覺得舒服，彷彿全身都被春風吹過。她滿意地看了寧缺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桑桑，讚道：“你今天表現不錯。然而。。。你敢為了親和而得罪燕國和西山神宮的百姓，你的膽子比往年大了許多。說實話，你和原來的性情真的不一樣。

調檢視似正常，但很精闢。只有那些真正接觸過寧缺的人才知道，邊城士兵總是更看重生死等真實事物，而不是羞恥等虛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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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寧缺回憶起宴會上那刻的嚴酷時刻，覺得有些好笑，他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龍慶太子的做事方式，會這麼難過。聽到道童的話，真想掀起桌子殺了他，可是......你知道，我不可能用這麼小的能力殺死他，所以我別無選擇，只能用幾句狠話來吸引他的'興趣'。

“只是'利息'嗎？”李玉笑著說道，然後她漸漸收斂了笑容，鄭重的看著寧缺，一邊想著後天要發生的大事，一邊想起今天宴會上似乎被忽視的燕國皇太子崇明。她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才低聲道：“今年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入二樓。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你嗎？

寧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凝視著窗內嚴肅的女人。

“我不在乎西山神宮和燕國的人在想什麼，也不管他們和朝廷之間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我只知道，我真的不想讓龍青進入二樓。”

李煜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寧缺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情願地攤開雙手，道：“龍慶親王，西山神宮司法部的大佬，是站在天命境門檻上的修煉者。另一方面，我...只是學院的一名普通學生。你一定把我看得太高了，不能指望我成為他光榮道路上的絆腳石吧？

李宇眼中的光芒漸漸褪去。看著寧缺那張乾淨清爽卻依舊平凡的臉，她心想，自己真的是沒心思指望這個傢伙了。她忍不住自嘲一笑。然後她把手伸出窗外，輕輕地捏了捏桑桑的臉頰，驕傲地說：“你比你的少爺更能幹。

這半年來，桑桑經常去公主府玩，這樣她對李羽已經相當熟悉了。因此，她沒有抗拒這種親密關係。她打了個飽嗝，然後輕聲說：“少爺才是真正能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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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司令部大隊長華山月騎馬來到皇家馬車旁，忽然開口，看著拐角處即將消失的馬車，“好一年沒見你了，沒想到一個邊城的小夥子，竟然考上了學院。

“去年此行，呂清晨曾經跟我說過，'既然我們可以毫不懷疑地確定寧缺能進書院，那我們為什麼不相信他能進二樓呢？'”

李煜凝視著街前熱鬧的人群，平靜道：“我忽然想起了呂先生寄託在他身上的那些話和奇怪的希望，看到他在院子裡如此雄辯，我不禁懷疑這次是不是錯了？

“今天他在宴會上表現得很精彩，並沒有給唐帝國和學院帶來恥辱，但是......畢竟，這些只是口頭技巧。如果他在戰場上或者考核上與龍青親王這個絕世修煉天才正面交鋒，那也確實如他之前所說，備受尊敬。

華山月不以為然地說道。在他看來，他把寧缺這個學院的普通學生比作龍慶太子，是不合適的，甚至是荒謬的。

“也許你是對的。”

拉下藍色窗簾後，李煜向後靠在用金線縫製的墊子裡，抬起手肘托住下巴。她銳利而清澈的眼睛裡是一絲笑容。

“如果你真的有天賦，那你以後終究會成為我的天賦，”她笑著想，喃喃道，“至少我已經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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