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聲巨響。皇帝打破了他最喜歡的墨石。徐崇山和林太監再也保持沉默了，尤其是徐崇山擔心皇帝會怒氣衝衝地做出什麼讓他後悔的事情。他們都走上前，準備介入。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晁小樹跨過門檻，關上了身後的門。他轉過身，掀起綠松石長袍，跪在地上，然後嚴肅地磕了三下頭。這是他告別的儀式。

他站起身來，對許崇山和李太監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朝宮口走去。沒有太監或宮女帶領他，他獨自走路，彷彿在花園裡巡視。他過去曾多次光顧這座宮殿，對它深有感情。這幾年他沒有太多機會去參觀，所以錯過了。

到了那個叫離海的湖邊，晁小樹雙手背在身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它。他看著湖中快樂遊動的魚兒，嘴唇微微向上翹起，笑容像太陽一樣照亮了他的臉。

湖裡的魚完全停止了移動，他微笑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它們看起來像觀賞玉魚，毫無生氣地漂浮在晶瑩的海水中。

晁小樹喃喃自語，“我逃出牢籠，就回到自由。

天地是困人的大牢籠。心臟是身體的牢籠。一旦打破了心靈的牢籠，世界的牢籠就會被打破。

...

...

御書房內，一頂王冠被匆匆扔在角落裡。皇帝盯著他今天早上開始寫的字，臉上滿是任性和遺憾。

他不知道，在架子的一角，放著下一句話，可以完成他的寫作。

他猛然抬起頭，望向窗外的御苑。他緊緊皺起的眉頭放鬆下來，終於平靜了下來。“也許，你可能是對的。”他自嘲地低聲說道。

在偌大的宮殿裡，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神父正在感受著皇后的脈搏。他的眉頭猛地揚起，相當粗魯地在皇后的肉腕上劃了很久，然後轉身看向身後。

皇后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一向冷靜友好的國家之主，卻表現得與自己不同。

神父似乎震驚地看著外面。突然，他捶胸頓足地哀嚎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應該勸陛下早點放了小樹。還是讓他進入學院......”

“以學院院長的能力和小樹的造詣境界，唐帝國應該會成為世界上最強的。我們甚至可以對抗南晉王國。真可惜。可惜晚了十年！

洗衣站附近的巷子裡，寧缺坐在馬車裡，凝視著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他們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活過來。寧缺臉色更加蒼白，心跳加快。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在那一刻消失了。

硃紅色鳥門前...

一箇中年男子盯著屋簷上裝飾的石獸。他開心地笑著，他的笑聲聽起來奇怪地無憂無慮，帶來。這是一個真實的笑聲，沒有任何其他想法或意圖。屋簷上的野獸似乎聽懂了他的笑聲，又回到了平靜的寂靜狀態。

他從宮殿大門離開，身後飄蕩著碧綠的長袍，空氣中仍然迴盪著他無憂無慮的笑聲。

今天之後，就再也沒有春風閣的老潮帶領長安了。

取而代之的是，將多一個進入知情狀態的人在湖中觀看魚類。

回到林四十七街的後院，寧缺從胸前掏出那塊啞光的木腰牌，隨手扔在床上，像是扔了一塊垃圾。

桑桑坐在床邊，冰冷的小腿埋在舒適溫暖的毯子下。她專心修補他又舊又破的夾克。當她看到腰部標籤被扔到毯子上時，她好奇地把它撿起來，放在天花板上滲出的陽光下。她睜大了眼睛，詳細觀察了許久，才問道：“少爺，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