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汐雙眼落在宋嵐的身上,一步一步地往前逼進。
見狀,宋嵐也是心下一沉,向後退了幾步,詫異地盯著陸芸汐。
“青兒根本就沒有父母,難道大夫人不知道嗎?”
“什麼?”宋嵐聞言,心中更緊。
她挑著眉頭,詫異地凝視著陸芸汐。
陸芸汐肩膀聳動,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話,轉身離開。
青兒的父母早在三年前就亡故了。
只是,當日,宋嵐在府中勢大,她一直跟在陸芸汐母女二人身邊,自然也被宋嵐視為眼中釘,就連父母過身這樣的大事,也未曾敢通報宋嵐,只在陸芸汐處撥了五兩銀子,便粗粗了事。
如若不是這對假父母在府外哭鬧,陸芸汐幾乎也要認定青兒真的被綁匪綁架了。
只是,她心中雖然清楚此事定然是宋嵐所為,可苦於手中卻沒有半分證據,只得親自調查才行。
陸芸汐一路離了侍郎府,第一站便直奔染汐閣。
鋪子中熱鬧非凡。
自從這瓊脂玉露和唇膏在京城之中流行開來之後,染汐閣的生意儼然成為了這條街上最好的一家。
無論是隔壁的杏林館,還是街前的糕點鋪子,竟然沒有一家能比的上染汐閣。
這些京城之中的閨閣小姐們,似乎是不必吃飯,不必買首飾衣物,成日裡只排著隊,要買瓊脂玉露和唇膏。
知道陸芸汐來了鋪子,掌櫃的快步從樓上迎了下來,對陸芸汐行了禮,“小姐今日怎麼得空前來了?昨日青兒姑娘送來的東西正在後院趕工製作呢,小姐要去瞧一瞧嗎?”
聞言,陸芸汐挑動眉角,別過身子,盯著掌櫃,“昨日青兒來過了?”
掌櫃一臉迷茫,“不是您吩咐她來的嗎?”
“她是幾時走的?走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身邊有人跟著嗎?”陸芸汐卻顧不得那麼多,一股腦地將自己所有的問題都倒了出來。
掌櫃的更是不解,抿著下唇,思量許久了,才搖搖頭,“午後青兒姑娘來的,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走了。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人跟著。小姐,怎麼了?”
陸芸汐蹙著雙目,眼中的神色更加慌張幾分。
一側的小廝聽到二人的對話,卻是迎了上來,“小姐,昨日店中的確有件古怪的事情。”
“什麼?”聞言,陸芸汐立即轉頭,盯著那小廝,沉聲道。
原來,昨日本該是新來的夥計值守,可是一直到了午後,那夥計也沒有露面。倒是青兒來的時候,那夥計與她竟然是前後腳便到了店中。
“青兒姑娘走的時候,那夥計也說自己身子不適,告了一天假,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來上工呢。”
聽完小廝的話,掌櫃的卻是不以為然,“新來的那個,本就是偷奸耍滑之徒。我本也想著,過了這一兩日,就將他打發走。這算是什麼怪事。”
可陸芸汐卻是句句都聽在了耳中,“新來的夥計是哪裡人?可有牙人作保?官府造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