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府。
陸芸汐與司廷彥扭送著那夥計立在京兆尹的大堂之中。
這傢伙全身柔若無骨,跪也跪不住,只是癱坐在地上,不住地打著呵欠,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
京兆尹眼瞧著這傢伙這幅樣子,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因為吸食了***呢?
這件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傳到了陛下的耳中,只怕是自己的烏紗帽也要保不住了。
“堂下所立幾人,所為何事?”京兆尹雖然心中畏懼,卻還是不得不拍了拍驚堂木,高聲問道。
聞言,陸芸汐欠身行禮,“大人,這賊子昨日綁架了民女身邊的丫頭,以此為要挾,要民女給出染汐閣幾樣大賣之物的配方。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
染汐閣這些日子在京城之中鬧的沸沸揚揚,尤其是在那些官眷之中更加流行。
便是京兆尹也沒少在小妾的口中聽過“瓊脂玉露”四個字。
這傢伙竟然敢威脅染汐閣交出配方,著實膽大!
京兆尹又拍動兩下驚堂木,指著那夥計的鼻尖,提高聲音,“堂下之人,還不速速認罪。莫要等到本官用遍了這廳中的十八般刑罰。”
那夥計似乎也清醒了幾分,許是***的癮已經過去了大半,雙眼之中恢復了幾分神采,聽到京兆尹的問話,這才抬起頭,又打了一個呵欠,高聲道,“大人啊……草民冤枉。”
“冤枉?”陸芸汐聞言,側過頭,掃視那夥計兩眼,從衣袖之中拿出一樣東西,雙手高高地呈過頭頂,對京兆尹高聲道,“這是今日一早民女收到的那封威脅信,大人若是不信,只要讓這廝寫下同樣的幾個字,比較字跡,便知真相。”
聞言,那夥計低著頭,眉眼微蹙,掃視一圈,咳嗽兩聲,“大人,草民並非不肯認自己的綁架之罪。只是這背後另有他人指使,若是大人只……”
說到一半,他又打了幾個呵欠,“只責罰草民一人,草民決計不服。”
夥計說完這些話,又低著頭,垂眉搭眼,沒有半分氣力。
京兆尹只要看到這些癮君子便是心中怒火中燒。
聖上登基之後,便吩咐京兆尹這京城乃是天子腳下,決計不許任何人再兜售或是吸食***。
眼下之人如此上癮,決計不是吸食了一兩日。
看來,這背後供貨之人才更加可恨!
想著,京兆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手邊的籌子扔下去兩根。
這一根籌子便是二十大板,兩根就是四十大板。
瞧著這夥計那副虛弱的樣子,四十大板下去,怕是要要了他的半條性命。
夥計倒也機靈,見狀,便高聲道,“大人,乃是侍郎府的大夫人宋嵐指使小人綁架那女子。她還答應小人,若是事成之後,自然會給我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陸芸汐聽了,只覺得哭笑不得。
便是為了十兩銀子,這人竟然就肯冒著如此罪名,做下綁架威脅朝廷命官家眷之事。
“你可知道,若是此事當窗事發,你這腦袋都不見得能夠保住。你竟然肯為了十兩銀子,就犯下如此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