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汐佯裝生氣,這才讓青兒收下了那張銀票。
主僕二人又敘了一會話,青兒受了驚嚇,身子虛弱,需要多加修養。陸芸汐也不好久留,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宋嵐被人攙扶著回了府中,陸子游為著今日的事情讓他丟盡了面子,一回府,便吩咐人將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挪到了書房之中,半分也未曾理會宋嵐。
陸彩夢看著宋嵐那血肉模糊的後背,眼淚漣漣。
她吩咐人拿了白藥,親自為宋嵐上了藥,一邊抹藥,一邊落淚,“父親怎麼能如此縱容那個小賤人。不過是一個賤婢而已,也值得如此責罰母親?”
“你……”宋嵐正要答話,後背之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不由呲牙,“你這段時日切莫在你父親面前胡說。今日的事情鬧的這樣大,你父親面子不保,偏偏他又最看重他的臉面。若是這個時候,你在他的身邊多說,惹得他不悅,怕是更加壞事。”
聞言,陸彩夢嘟著嘴,肩膀上下聳動,長嘆一口氣,望著宋嵐的側臉,“孃親,您放心。延慶王的馬會馬上就要舉辦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在馬會上大放光彩,給孃親您爭氣的。”
聽聞此話,宋嵐才掙扎著轉過頭,瞧了陸彩夢兩眼。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屋內點上了蠟燭,這陸彩夢的面頰在蠟燭的映襯之下倒是顯得光澤了許多。
若是一晃眼之間,甚至都覺得這陸彩夢的面板能夠倒映出一邊的燭火。
看樣子,陸彩夢的面板這些日子的確好了不少。
想著,宋嵐這才被過頭,心中安穩了幾分,“你生得貌美,是那個小賤人比不了的。如今,又每日都用蜂蜜抹面,我瞧著你的氣色也好了不少。待到延慶王舉辦馬會之日,你定然可以獨佔鰲頭,豔壓群芳。”
陸彩夢嬌羞地低下頭,抬起右手,指尖輕輕地搭在自己的面頰之上,來回拂動一番,雙眼微動,抿著嘴角,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孃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孃親失望的。”
說完,陸彩夢又將藥粉抖落了些許。
那些藥粉才落在宋嵐的肌膚之上,便惹得宋嵐一陣**,疼痛傳遍全身。
她躬著身子,像是一隻蝦米一般,口中還不斷地發出“嘶啦”之聲。
那日京兆尹府的事情鬧得極大,直到延慶王馬會舉辦當日,這京城之中還對於當日之事議論紛紛。
經過半個多月的調養,宋嵐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
昨日一早,歐陽智便吩咐人送來了請帖。
陸彩夢與宋嵐心下歡喜,皆是歡天喜地的將那人迎進了府中。
可當那人拿出請帖,兩人看到上面的姓名之時,卻是面色一沉。
宋嵐將那請帖往前遞送幾分,凝視著那小廝的雙目,嘴角微微打著顫抖,指了指那個填寫姓名的地方,輕聲道,“這是什麼?世子邀請的是陸芸汐?”
小廝躬著身子,雙手疊放在身前,微微躬身行禮,“回稟夫人,這請帖乃是世子親手寫的,上面邀請的人都是世子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