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智不解,這方才還對自己冷冷冰冰的陸芸汐怎麼突然就如此熱情了?
他勾動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陸小姐客氣了。”
說著,歐陽智側過身子,正要請陸芸汐之時,卻見陸芸汐已經率先扭動著身子,徑直往前而去。
見狀,司廷彥雙目發愣,凝視著陸芸汐的背影。
方才的話他聽得清楚,想不到,陸芸汐竟然也和京城中那些女子一樣,對這歐陽智失去了抵抗能力。
不知為何,聽到方才的話,司廷彥的心中竟然湧動而起一陣不安之感。
那感覺似乎是自己的什麼珍愛之物被人搶走了似的。
他只覺得心底一陣醋意逐漸蔓延而開,方才見到陸芸汐之時的好心情一掃而光!
幾人一前一後進了府中,這歐陽智始終跟在陸芸汐身後,滿面皆是笑意,那副樣子惹得其他女眷皆是滿面的怒氣,嫉妒地盯著陸芸汐。
延慶王本就是征戰沙場之人,如今雖然已經在京城休養生息,可是卻還是十分愛好軍馬,每年都會在府中舉行一場馬會。
這馬會共分為上下兩場。
上場,是由著這年輕的公子哥們打馬球,博彩頭。
下場,則是請那些青年才俊,還有些許京城之中冠以才女之名的女子們進行詩詞歌賦的比賽。
起初,每年只是單純的馬會而已。
後來,竟然變成了這高門顯貴之族相看女婿兒媳的場所。
因此,今日眼睜睜瞧著歐陽智竟然對陸芸汐如此殷切,其他人的心中便都明白幾分。
看樣子,歐陽智是對這位陸家大小姐又生出了情愫,預備與她再續前緣呢!
歐陽智一路引著陸芸汐坐上了馬球場的觀戰席,“特意吩咐他們給你留的位置。”
陸芸汐答應一聲,微微點點頭,徑直落座。
這歐陽智依舊坐在陸芸汐身邊,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可是,陸芸汐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才剛剛坐在這裡,陸芸汐便看到一位滿頭華髮的女子引著司廷彥往離自己大概四五個帳子的座位而去。
她探著頭,瞧了兩眼。
那位置之中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中年女子,另外一個卻是個年輕女子。
那年輕女子低著頭,身上穿著一件黃色蜀錦長裙,髮髻上彆著的是最新款樣式的流雲簪。
這流雲簪在京城之中時興起來的時日尚短,如今除了一些皇族之外,只有京城中的富商才有一二。
便是陸芸汐這樣一個侍郎府的小姐,也未曾得了那簪子。
看來,這女子便是清平郡主為司廷彥相中的女子了。
果真,司廷彥才走進那帳中,便見那女子微微抬起頭,滿面羞怯之色,站起身,雙手搭在腰間,對司廷彥屈膝行禮。
禮畢,幾人對面而坐,相談甚歡。
“陸小姐覺得可好?”
身側的歐陽智提高了幾分聲音,倒是打斷了陸芸汐的念頭。
她“啊”了幾聲,轉過頭,不解地望著歐陽智,“世子殿下說什麼?”
歐陽智滿面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