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了司廷彥定然會來接陸芸汐,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興奮,甚至不顧臉面禮數地當眾與她如此親密。
從前,年雨凝只將陸芸汐當做司廷彥一時興起,玩鬧的女人而已。
可是這一次,陸芸汐遭難,司廷彥不惜千里奔襲江南,找到證據,扳倒徐家。
看樣子,司廷彥竟然是對陸芸汐動了真心!
越是如此,年雨凝就越不能讓陸芸汐安然無恙地活在這世上!
比起司廷彥的熱心,侍郎府卻是一片冷清。
陸芸汐回了府中,除了紅綾之外,竟然無一人出來迎接。
紅綾眼瞧著陸芸汐抬著頭,凝視著府門,這才微微躬著身子,帶著幾分尷尬的神色,“小姐,咱們進院去吧。”
陸芸汐淡笑一聲,唇角微微揚動,冷哼兩聲。
才回了院中,陸芸汐便吩咐紅綾備好了一套馬齒莧的水乳,還有進宮請安的拜帖。
翌日一早,陸芸汐便帶著紅綾進了宮中。
太后才起身,得知陸芸汐來了,吩咐嬤嬤快些給自己梳妝,急切地就往前廳迎來。
“汐兒。”
太后一把扶起正要行禮的陸芸汐,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臉慈祥地望著陸芸汐,眉角輕輕地蹙在一起,“你沒事吧?刑部那些該死的,沒有對你動刑吧?”
“太后娘娘,有您的庇護,臣女怎麼會有事呢?”
陸芸汐知道,刑部中人遲遲不敢對自己用刑,甚至不敢審問的原因便是因為自己是太后的義孫。
太后扶住陸芸汐的手腕,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帶著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這才凝視著陸芸汐的一雙眼睛,輕聲道,“哀家一早就說了,你不會和那什麼***扯上關係。可是,皇上一直嚴令禁止***在京城出現,這次偏生又是在你的店中被搜了出來。若是不能查證,日後對你的清譽也不好。”
陸芸汐抿著下唇,對太后露出幾分理解的笑容。
“太后娘娘,我既然已經安然無恙地離開了,也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我知道您一定也是日日憂心我的安危,這徐家能這麼快就被陛下處置了,想必也是太后娘娘您說了話的緣由。”
陸芸汐一邊說著,一邊對身後的紅綾伸出手。
紅綾見狀,幾步上前,將盒子中的馬齒莧水乳遞給陸芸汐。
“太后娘娘,這是染汐閣的新品。前些時日本就該拿來給您老人家進獻一套的。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才耽誤了。您不妨試一試吧。”
太后瞧了一眼那兩瓶水乳,開啟蓋子微微嗅了嗅,便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就說汐兒你的手巧。這東西看著就是好東西,放眼整個京城,怕是連太醫院都未見得能夠做得出來。”
太后說著,便吩咐一側的嬤嬤將這東西給自己上臉試一試。
那嬤嬤卻是一臉的尷尬之色,瞧了一眼陸芸汐,又望向太后,輕聲道,“太后,這一會鄭太醫可是要來為您勻面的。昨日特意吩咐了,您這臉上在勻面之前,絕不能抹任何東西。”
太后一臉不悅地別過頭,瞧了一眼嬤嬤,這才長嘆一口氣,蹙著雙目,望向陸芸汐,“那些太醫們啊,每回前來給哀家勻面之時,總是一堆規矩。可是哀家看著,勻面之後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驚人的效果。”
沒過多久,果真瞧著那太醫拎著醫藥箱,急匆匆地走進殿中,對太后行了禮,一臉笑容。
“太后娘娘,老臣來給您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