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洺攜子進宮,跪在上書房門前,整整兩個時辰。
皇上卻不肯相見。
太后得知,匆匆前往上書房。
卻見司洺與司廷彥皆跪在院中,二人一前一後,低著頭,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唯一不同的是,司廷彥的眼底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太后娘娘。”
眼見太后進了院中,司洺低著頭,也不起身,只靠著一雙膝蓋挪動了方向,對太后叩首行禮。
“臣教子不善,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太后不解,驚異的目光在司洺和司廷彥身上來回掃視一圈,輕聲問道,“司大夫此話何意啊?”
話音才落,便見上書房的門也被人從裡面開啟。
皇上一臉尷尬惱怒地立在屋中,瞧了一眼司洺,這才上前對太后行了禮,“太后娘娘,這司洺一早前來,只說司家要迎娶郡主。”
“汐兒?”
太后挑動眉角,一臉不解,“司家不是才與年家舉行了婚事,怎麼又轉過頭要迎娶哀家的汐兒?”
司洺忙叩首行禮,別過頭,覷了兩眼司廷彥,這才接著說道,“太后娘娘,實在是小兒行事不檢,還望太后娘娘成全。”
“司洺!”
不等太后回話,皇上已經厲聲呵斥道,“你司家前腳要迎娶年家姑娘,後腳又向太后求娶郡主。你可曾將天家威嚴放在眼中?”
司洺忙躬下身子,叩首道,“陛下,臣半分也不敢褻瀆天家威嚴。實在是……”
說到一半,司洺卻面露為難之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倒是跪在司洺身後的司廷彥行了禮,仰起頭,一雙眼睛堅定地望向太后,“太后娘娘,郡主已經懷了在下的孩子。在下必得要迎娶郡主過門。”
聞言,太后的雙眼猛然蹙在一起,一臉驚訝地盯著司廷彥。
好一會之後,太后才慢慢地轉過頭,望向皇上,露出更多慌張神色。
卻見皇上也是一臉迷茫地搖搖頭。
他輕動喉嚨,凝視司廷彥,“司廷彥,郡主清譽你不得詆譭!”
“太后與陛下若是不信,只要請太醫院眾位同仁一診便知。”
司洺的面色更加尷尬,低著頭,只恨不能尋一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太后,我與郡主兩情相悅。此生,若是我不能迎娶郡主為妻,寧肯孤獨終老。還請太后為我們二人做主。”
太后哪裡有心思回答司廷彥的話,好不容易從震驚之中醒悟幾分,別過頭,瞧了兩眼身後的呂嬤嬤,沉聲道,“吩咐太醫去哀家宮中。”
說完,她又掃視兩眼司洺與司廷彥,將他們也帶到了自己宮中。
太醫診斷之下,這陸芸汐的脈象竟然真的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