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昉兒前些時日派人送來的。他送來了不少東西,獨獨這東西,哀家瞧著香味甚濃,看著不像是哀家這把歲數能用的東西。問過之後才知道,這是南疆的一種香膏,與你那香水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想必,昉兒本意也是要將這東西送給你的。”
陸芸汐雙手接過太后手中的瓶子,開啟嗅了嗅。
果真如同太后所說,那味道香氣撲鼻,濃郁四起。
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氣息。
這些時日,一直忙著自己的婚事,倒是的確疏忽了染汐閣的生意,也有日子沒有推出新品了。
剛好藉著這東西,倒是可以推陳出新。
陸芸汐又與太后敘了話,一盞茶的功夫,宴廳便已經派人來請。
眾位大臣們早已經紛紛落座。
陸芸汐隨著太后一道進了宴廳之中,卻見太后竟然將她的位置留在最靠近右手的第一個小方几邊。
對面坐著的便是皇后娘娘。
“太后娘娘。”
陸芸汐一邊扶著太后往廳中走去,一邊湊到太后耳邊,低聲道,“這位置會不會不大好?”
太后別過頭,瞧了兩眼皇后。
果真見皇后一雙眼睛滿是怒氣,眼看著便要站起來打人一般。
“你不必怕,只管坐。這位置皇上也是看過了的。你坐在這裡,是哀家的意思,哀倒要看看什麼人敢說一個不字。”
從前司家即便是參加宮宴,也是坐在最末端的位置上,什麼時候坐過這麼前的位置?
即便是司洺,也有些惶恐難安,坐在那蒲團之上,四下裡掃視兩圈,心中惴惴不已。
酒過三巡,上了歌舞,眾人才算是逐漸平和下來,只與四周相熟之人聊天。
陸芸汐正與司廷彥說著話,肩膀卻被人輕輕地拍了拍。
她猛然別過頭,卻見曹貴人立在自己身後,一臉的笑意。
“曹姐姐。”
陸芸汐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便要對她行禮。
曹貴人卻是一把扶住陸芸汐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你我之間,如此客氣做什麼?”
“方才在太后宮中敘話,聽聞姐姐你這些時日在陛下面前十分得臉,便是宋妃和暮貴妃還有皇后等人都不是你的對手。”陸芸汐壓低了聲音,輕聲道。
聞言,曹貴人的面色一紅,抿著下唇,不由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太后娘娘慣會取笑我。不過是宋妃小產之後,性子實在是有些奇怪,幾次惹惱了陛下,才讓我有了機會而已。”
二人正說著話,卻聽禮樂聲音大了些。
只見一個女子穿著一身白衣,以紗覆面,仰著頭,踮著腳尖,快步從宴廳之外衝了出來。
隨著她一道上場的女子,皆端著一盆梅花,每盆梅花上都有幾隻白色的蝴蝶。
那些蝴蝶與這女子的白衣照相輝映,看上去更是光彩動人。
曹貴人見狀,心下也是一沉。
她蹙著雙目,盯著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圈。
陸芸汐順著曹貴人的目光看去,才看了幾眼,心中卻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