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屋外的小廝快步走了進來,望了以議案雙目紅腫的紅綾,對上官昉拱手行禮,“年側夫人和那個車伕已經被帶來了。司家老爺也來了。”
上官昉心中正滿是怒火,聽聞此話,更是瞬間爆發。
“來得正好!”
他厲聲道。
“紅綾,照顧好你家小姐。”
言畢,便見上官昉帶著小廝離開。
正廳。
年雨凝垂著腦袋,坐在司洺身邊,一雙眼睛腫得彷彿核桃一般。
司洺滿面焦灼,不想理會她,只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地面。
“五皇子。”
好一會之後,終於瞧著上官昉走了進來,司洺即可起身拱手行禮。
上官昉卻沒有理會司洺,一步走到年雨凝身邊,冷眼盯著年雨凝,沉聲道,“你對汐兒做了什麼?”
年雨凝驚慌失措地抬起頭,一臉惶恐之意,忙搖搖頭,“五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妾身不明白……”
話還沒有說完,上官昉已經對身後的小廝揚動下巴。
那小廝見狀,一步上前,便拎住了年雨凝的衣領,扯著她往外而去。
“五皇子!”司洺提高了聲音,冷眼盯著上官昉,“你這是要做什麼?”
上官昉緩緩轉過頭,唇角微微揚動,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司老爺,你們家這位側夫人行事毒辣,不知給汐兒用了什麼法子。如今,汐兒的五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竭。司老爺你是太醫出身,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年雨凝聞言,驚慌不已,“我……我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體為什麼會出現衰竭……”
上官昉別過頭,冷目凝視著年雨凝,“你不承認沒關係,等用了所有的刑罰之後,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還這麼硬!”
年雨凝慌亂起來,一邊胡亂地揮動著自己的手,一邊高聲喊道,“公爹……公爹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公爹,你不能看著他們這樣對待我啊,公爹!”
小廝卻絲毫不留情面,扯著年雨凝就往外拖去。
司洺匆匆上前,攔住那小廝,凝視著上官昉,眉角挑動,“五皇子,陸芸汐當真出現了內臟衰竭之症?”
此刻提起這件事情,上官昉的心中還滿是怒氣。
他瞥了一眼年雨凝,抬手製止了小廝,盯著司洺道,“我們趕到的時候,汐兒被人鎖在一間木屋之中,已經神志不清。我府上的大夫已經給汐兒診治過,的確是內臟衰竭之症。”
說完,上官昉抬手指著年雨凝的鼻尖,高聲道,“我瞧過那木屋附近的路,除了一道車轍子之外沒有別的痕跡。那車轍子的寬度和這毒婦乘坐的馬車一樣!”
年雨凝聞言,低著頭,只用自己眼角的餘光瞥了司洺一眼,嘟著嘴,壓低了聲音,“咱們府中的馬車是京城最一般的規格,五皇子憑藉這麼一條,就想要將這等罪名扣在兒媳的頭上,兒媳不服!”
“我在城外遇到你的時候,你慌慌張張,還謊稱領了司老爺的命令,去相國寺祈福,你心中若是沒有鬼,為何要說謊?”
年雨凝還要爭辯兩句,司洺卻攔住她的話頭。
他盯著年雨凝的雙目,打量了一圈,沉聲道,“可是你做的?”
年雨凝雙瞳猛然收緊,詫異地凝視著司洺,愣了愣,隨即便立即搖頭,“公爹,我的確不滿姐姐得廷彥哥哥寵愛,可是我怎麼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呢?公爹,您可不能因為五皇子的幾句話就誤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