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陛下對太后行了禮,剛想開口。
太后不等陛下說完,便擺擺手,“你不用說了,來的時候哀家已經聽說了。哀家絕對不會相信汐兒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便是母后疼愛這丫頭,可是這宋妃腹中的可是您的親皇孫。她涉嫌殘害皇嗣,只有審了才能給雲汐一個公正,決計沒有母后一句相信她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就此罷休的道理。”
太后聞言,猛然抬起頭,蹙著雙眼,不可置信地著陛下。
但她最是清楚陛下的性子。
別的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可是這事關皇嗣,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陛下決計不會甘休。
“那依著陛下的意思,要如何處置呢?”
太后掃視兩眼陸芸汐,又盯著皇上的雙目,沉聲道。
“母后,若是您相信她的清白,便將此事交給兒臣處理吧。待到過了稽核之後,便能證明她的清白了。”
“死牢?”
太后的心中一沉,不由地側過頭,上下掃視了一圈陸芸汐,“陛下,汐兒是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家家,死牢那種地方怎麼好讓她一個姑娘去呢?陛下若是要審問,只管將她扣在哀家宮中,有什麼要問的話,派人來問就是了。”
“母后!”
皇上卻是一臉陰沉地凝視著太后,也顧不得自己的言語會不會惹得太后不悅,“其他事情,兒子都可以答應母后,唯獨這件事情不成。宋妃尚且在昏迷之中,是生是死尚且兩論,難不成就要讓這嫌疑者在外逍遙嗎?”
太后揪心不已,一雙滿是皺紋的手顫動一二,還想要與皇上爭辯兩句。
“太后娘娘,您不必說了。”
見狀,陸芸汐攔住太后。
她抬起頭,瞧了一眼皇上,又望向太后,揚動唇角,露出一抹從容的微笑,接著道,“臣女沒有做過的事情,莫說是在死牢之中,便是上了斷頭臺也是一樣的答案。太后娘娘不用擔心,清者自清,陛下自然會給臣女一個清白的。”
說完,陸芸汐甩開侍衛的手,只對太后屈膝行禮,隨即便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出宮院。
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香水之中動了手腳,可是既然自己沒有做過,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眼看著陸芸汐離開,太后心下焦急不已,側過頭,對身後的呂嬤嬤低聲說了兩句。
呂嬤嬤答應一聲,便趁著四下裡無人,匆匆往外而去。
陰暗的監牢之中一片潮溼黑暗,才走進牢獄之中,便是一陣血腥味道順著鼻腔席動而進。
侍衛將陸芸汐推進最內一間的牢房之內。
這牢房之內只有一張木頭搭成的小榻,還有一張單人圓桌。
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乾草,上面還有幾隻老鼠受到驚嚇,猛然竄了起來,往牆上的洞中鑽了進去。
陸芸汐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會進了這樣的地方。
她坐在榻上,心中思緒萬千。
此刻,陸芸汐冷靜下來,才開始思考宋妃之事。
她非常確信,香水之中絕對不會有麝香。
如若不是司洺說謊,便是有人故意在香水中新增了麝香。
會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