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雨凝聞言，幾近奔潰。

她抬起雙手，一把推開陸芸汐，高聲喊道，“我沒有！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陸芸汐被她推得跌跌撞撞向後退了兩步，好在被董夢一把扶住。

她盯著年雨凝，年雨凝也盯著她。

“陸芸汐，你說我做過這些事情，你最好拿出證據來。否則你便是造謠！你別以為人人都會被你矇蔽，相信你的鬼話！你誕下怪胎，還因此觸怒的皇上，此事廷彥哥哥早晚會想明白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你離開司家，還是我離開司家！”

陸芸汐什麼都能忍受，唯獨忍受不了旁人說她的孩子是怪胎。

聽到這句話，她一雙瞳孔驟然放大，盯著年雨凝，咬著後槽牙，年雨凝甚至能夠聽到她口中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許久之後，陸芸汐才冷聲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年雨凝見她動怒，心中倒是歡喜起來。

她不怕陸芸汐動怒，只怕陸芸汐永遠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彷彿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努力，都無法鬥敗她一般。

如今，看著陸芸汐的情緒有了波動，年雨凝反而開心起來。

她扭動著身子，又往陸芸汐的面前走了兩步，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你誕下怪胎……”

“啪”

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完，年雨凝的臉上便落下了一個狠狠地巴掌。

年雨凝完全沒有防備，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兩步，捂著臉，詫異地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陸芸汐。

她哆嗦著唇角，詫異地問道，“陸芸汐，你……你瘋了嗎？”

陸芸汐冷笑著逼上前，盯著年雨凝那雙因為惱怒而微微發紅的瞳孔，“年雨凝，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陸芸汐瘋了！

這個念頭第一時間出現在年雨凝的腦海之中。

看著陸芸汐那雙通紅的眼睛，年雨凝竟然不爭氣地生出了一股恐慌之心。

她吐了吐舌頭，舔著自己微微乾裂的唇角，膽戰心驚地望著陸芸汐。

陸芸汐紅著雙目，盯著年雨凝，目不轉睛，一動不動。

終於，還是年雨凝屈服了。

她微微低下頭，垂著雙眸，不敢答話。

董夢見狀，忙上前攔住陸芸汐，盯著年雨凝，沉聲道，“年雨凝，從前在京城，你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凌芸汐。可是，你可看清楚了，如今是在江寧城，不是在京城。在這裡，你若是還想要擺出你年家小姐的架子，可不要怪我們不給你面子。”

聽到董夢的這番話，年雨凝倒是更加來了興致。

她冷哼一聲，瞥了董夢一眼，隨即便望向陸芸汐，“若不是因為你，因為那個怪胎，我怎麼會到這裡？”

這一次，陸芸汐終於忍不住了！

她撥開董夢，一步上前，狠狠地推在年雨凝的肩膀上。

年雨凝那瘦下的身板，哪裡能和陸芸汐抗衡？

她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滿目怒氣地望向陸芸汐，高聲呵斥，“陸芸汐，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