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似乎也察覺到了蘇鴦的不對勁,開口問道。
“昨天夜裡睡得不好,做了噩夢,畢竟昨日咱們是看著那宋氏撞死的。”
蘇鴦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隨後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果真如若兒說的一般,憔悴不堪,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這身軀也不過十七八歲,竟然似二十三四一般了。
“若兒,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沒有!姑娘光彩照人又怎麼會老呢?”
若兒一向嘴甜,聽著蘇鴦這麼發話,自然是撿著好話說,可蘇鴦也明白,這些日子,她的確是老了。
“你好好上妝,今日竟然是去庭審,總不能輸了氣勢。”
“奴婢自然是明白的,姑娘放心就是了。”
若兒用胭脂水粉為蘇鴦遮掩掉了臉上的憔悴之色,這張面孔才勉強說的過去,可嘴唇上卻始終有些蒼白。
“姑娘,這幾日可千萬不能再著涼了,這嘴唇都發白了呢。”
看著蘇鴦微微發白的嘴唇,若兒有些心疼,一邊熟練的用胭脂點在她的嘴唇上,為她的嘴唇增添了幾分血色。
“傻若兒,我這才不是凍的,只是這兩日心情不佳,難以入眠,日日熬著,精神不振才導致的。”
眼看著梳妝已經消耗了太多時間,蘇鴦也不跟若兒繼續多說了,看著妝化的差不多了,便叫若兒伺候著,趕緊換完衣裳直奔縣衙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邱家這對母女在當地為非作歹的次數多了,這一日聽說縣衙要審問邱家的母女,兩個門口竟然圍了不少平民百姓。
“邱家這對母女總算是落網了。”
“是呀,這樣一對蛇蠍心腸的母女,若是還在外面遊蕩,只怕有不少的女孩要遭殃了呢!”
“最好都處以極刑,他們是罪有應得!”
聽著外頭那些百姓們的話,蘇鴦忍不住輕笑,看樣子她如今除掉了邱氏母女,還是為這小鄉村做了貢獻了?
不過眼下他也不想管這麼多,最要緊的還是趕緊處理掉邱氏母女今日的這樁案子。
她帶著若兒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縣衙內,只見此時縣令以端坐在主位上,衙役們站在兩旁,隨著縣令猛地一拍驚堂木,庭審便開始了。
“傳犯人邱氏母女!”
縣令一聲令下,幾個衙役帶著邱家母女兩人上來了,因為是否二人當真犯罪,還沒有徹底定論,因此,邱夫人母女昨日並未被直接帶到縣衙,而是今天早晨若兒來擊鼓鳴冤之後,縣衙才立案,為了方便調查,將她們扣在縣衙等候傳訊。
那母女兩人被衙役們帶上來的時候還憤憤不平地看著蘇鴦,好像今日做錯事情的是蘇鴦一樣。
“犯人邱張氏,這位姑娘指控你與你的女兒合謀,意圖毀她清白,可有此事?”
“回縣令大人可沒有這樣的事呀!妾身我向來都是慈祥溫和的,平日裡登門拜訪也是常有的,又怎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