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屬實是無心之失呀!”
葉沁馨連忙跪下來朝著慕容決連連叩首,可慕容決的臉色始終陰沉著,誰也看不出他如今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只見他從座位上站起身,朝著舞臺上走去,手指輕輕撫摸著那把寶琴琴絃斷掉的地方,劍眉微微一皺,目光斜視著跪在地上的葉沁馨,罵了一聲:“真是混賬!”
“皇上恕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琴絃這麼容易斷裂!下手才沒輕沒重的,還皇上恕罪呀!”
葉沁馨看著他神色如此,更是緊張,連連叩首,一旁坐著的柳夫人也趕忙上前來為自己的女兒討饒。
“皇上饒命,我這女兒的確是下手不知輕重,還望皇上念在她年輕氣盛,饒恕她這一回吧!”
“年輕氣盛?夫人這話說的可真好笑,若我這一回饒恕了她,下一回她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辦?不論如何,總是要懲罰的!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打20大板!”
慕容決十分心疼地看著那把寶琴,要知道,這可是他平日裡最寶貴的東西,時時刻刻叫人盯著的,原本是打算當做禮物贈送給蘇鴦的,如今被葉沁馨破壞了,就再拿不出手了。
“可惜了這把琴。”
他的指腹撫摸著琴絃,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蘇鴦似乎看出了慕容決的不捨,連忙上前來挽著他的胳膊,低聲寬慰:“皇上,您不要生氣了,這琴雖然壞了,但也並非不能修補,不如你問問京城中的能工巧匠,可有會修的?”
“不是修不修的問題,是我本來就很寶貝這件東西。”
慕容決此時的心情差到了極致,不知該說些什麼,眼看著一場宴席,就這麼被人破壞了,眾人的興致也早就沒了,便叫眾人散去,自顧自的回了御書房去了。
蘇鴦看著慕容決離開了,也覺得十分沒意思,叫若兒攙扶著回去了。
過了沒兩日,國子監那邊放榜了,葉朗一大早就來到了放榜的地方,等著看成績,或者說等著看風弈的笑話。
這會兒還沒什麼人,只有稀稀拉拉幾個學子,其中就包括了風弈和霍青,葉朗見狀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道:“今年的考試可有好戲看了!”
“葉公子請自重,你是你,我們是我們,你想看的好戲,無非是我們出醜,可我們從來都是認真學習的,怎麼會出醜?只怕葉公子就要落得一場空歡喜了。”
霍青的母親前兩日在宴會上受了氣,他自然要在這時候討回來,於是也擺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子。
可葉朗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輕笑一聲,看向了站在一旁風弈,眉梢微微上挑,吹了個口哨:“風公子是知道的,你的成績想來不會好看,看樣子今年你這位朋友是要奪得魁首了。”
風弈不語,只是輕笑著看著他,眼中盡是葉朗琢磨不透的神色。
沒過多久,這裡漸漸聚了更多的學子,不多時,門被人推開了,從裡邊走出來兩個粗壯的漢子,護送著一個瘦弱的男子走了出來。
“放榜了,都退後!”
隨著那漢子一聲吆喝,眾人皆退避三舍,那瘦子清了清嗓子,隨後將手中的紙張貼到了牆上,轉過身來對眾人道:“今年國子監考試的榜就在這裡了,大家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