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爺聽她這話,倒覺得有些新奇,既然不是衙門的人,又有什麼理由上門來查案呢?怎麼的?他們是比衙門的人還要明事理不成?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給了理由,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們,於是乎,他從蘇鴦手裡接過了那方繡帕,仔細的瞧了瞧,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樣的帕子,我們府上多了去了,姑娘,這可說明不了什麼。”
“可是這繡帕不一樣,你們家的家丁說,這是令愛天天用的,帶在身上的,老爺怎會不認識?”
被她這麼一說,白老爺才算想起來,這繡帕是他家大小姐天天戴在身上的,寸步不離,可大小姐從沒出過門,又如何會把這東西丟在了外頭呢?
如此想來倒覺得有些蹊蹺了,他終於端正了神色,問道:“我們家丫頭是從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怎會把這樣的東西丟在外面,難道是出了小偷嗎?”
“這就要問老爺您了,若是您願意,不妨將令愛叫出來,咱們當面對質。”
眼下東西都被人拿在手裡了,白老爺也不好不順從他們,叫家丁去把大小姐叫來。
不多久,一群丫鬟簇擁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從屋裡出來,那少女手中拿著一把扇子,遮住自己的面容,可從那風姿綽約的身形,也能看出這是個美人坯子。
只見她上前來朝著自己的父親施了個禮,隨後又朝著眾人問了安:“見過父親,見過各位。”
“容兒,這繡帕可是你的?”
白老爺並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把那帕子遞給了她,讓她自己辨認。
白月容看著那一方繡帕,頓時心下一驚,這方秀怕已經丟了多日了,好不容易被找到,居然是在這種時候?
“回父親的話,這東西的確是女兒的不錯,但女兒已有多日不曾見到,實在不知這東西是從何處找到的。”
蘇鴦聽她這麼一說,也開始有些疑惑了,既然不是白月容的,那又會是誰的呢?氣就氣在,小蝦米沒有看到那個被欺負的女子長什麼樣子,若是知道了,倒也好辦,叫他一個個去認就是了,如今這般該如何是好?
“白姑娘,你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把這帕子送給過誰?或是說有沒有什麼撿到這帕子的人的線索?”
儘管如此,蘇鴦還是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一再追問之下,白月容總算是想起了些什麼。
“嗯……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有個我的婢女,我懷疑她偷了我的繡帕,她始終不敢承認,原本我是想著,這東西本就不是什麼名貴的,給她就給她了,可她終究是不肯承認,這兩天聽說失蹤了。”
“那您可以告訴我,那個婢女叫什麼名字嗎?”
“叫小鹿。”
白月容這麼說著,似乎也注意到了繡帕上的那個“鹿”字,這下就可以確認了,小巷子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小鹿, 這繡帕是她偷的。
“白老爺,你家當初買婢女的時候,可有記錄過每個婢女的家住哪裡?”
白老爺摸著下巴思索許久,慢悠悠的回答道:“似乎是記錄過的,但是有些婢女買回來的時間久了,或許記錄會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