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與他們體型相差無兩,為何還被他們毆打?”
男子沒有說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若兒為蘇鴦覺得不值,蘇鴦明明是好心,卻被他當成了驢肝肺,早知道就不去攙他起來了。
“這都是什麼人呀!”
“或許人家有苦衷呢?”
蘇鴦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對他雖然有些埋怨,但想來各人有各人的苦衷,她也不願因此心懷怨懟。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只見前頭搭了一個擂臺,不少人圍聚於此,若兒拉住了一個路人,詢問道:“這位大哥,你們就在這裡,是在做什麼呀?”
“你是外鄉人吧?這是我們杭州城,這兩年來新興的玩意兒,說是打擂臺,打贏了的,能拿到黃金百兩,打輸了的,就得去秦樓楚館,做打手!”
那人正說著話,又有兩個漢子上了臺,其中一個正是他們方才看到的,將那個男子丟出來的壯漢,而另一邊那個,體格就不能跟他相比了,十分瘦弱。
“哼,小子,以你這樣的體格,還是回去再練兩年吧!只怕我這一拳,你就該死在這了!”
壯漢此言一出,眾人皆笑那小子,唯獨站在一旁的裁判敲響了鑼鼓示意開始。
鑼鼓剛被敲醒,那小子便發了瘋似的衝到了壯漢面前,用腦袋蒙頂壯漢的肚子,壯漢吃痛,當即倒地,但沒多久就站起身了,並且因為小子的那個動作,徹底被惹毛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把我惹毛了是什麼下場?”
小子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眼中鬥志燃燒著,使用了同樣的技巧,朝著他撲了過去,可這一回壯漢顯然是有準備了,直接一掌揮到他的臉上,小子當場倒地,裁判在一旁數著,到十的時候,那少年還沒有起身,勝負立決。
周圍幾個漢子早已準備好,建這一場比賽的輸贏已然定了,便上前去把臺上那個少年抬了下來,蘇鴦站在後頭才發現,那少年臉上已然滿是血跡,氣息十分微弱。
“你們看,這就是輸了擂臺的另一個下場,要麼去給秦樓楚館做打手,要麼就是死,這些人下手都不知輕重的。”
路人此言,讓蘇鴦不免覺得這打擂臺的規矩十分冷血,正打算離開,卻又被若兒拉住了。
“夫人,你看,臺上那個是不是剛才你攙扶起來的漢子?”
聽了若兒這話,蘇鴦朝著臺上看去,果不其然,臺上站著的那個漢子十分面熟,正是剛才被扔出去的男人。
只見他一上臺,周圍噓聲一片,方才那個把少年打得半死的壯漢,見他上臺,也忍不住笑道:“喲,這不是手下敗將嗎?也敢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