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虎雖不及陳忠一般受過人家恩惠,也不及高其軒一般與葉綰螢交好,但還是打心眼裡的信任皇妃 ,只嘆口氣道:“皇上若是這麼以為,大可好生想想,皇妃到底有沒有必要如此。”
慕容決當然希望這事情的一切並非蘇鴦一手策劃,若是的確如此,那這個女人未免太可怕了些許,為了這潑天的權勢,能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入險境。
但他對蘇鴦也並非十分不信任,而是頓時心生如此猜忌,想詢問詢問罷了。
“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吧,方才所言,不得走露半點風聲,否則,斬立決。”
說罷,慕容決轉身離開了朝堂。
另一頭,蘇鴦正於後宮獨自品茗,聽探子來報,說葉騰已經認罪,並將自己妻子的屍身送來,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葉騰辦事倒是手腳利落,我只叫他早些將訊息帶給我,他倒是好,位元組送自己的娘子去了西天。”
說著,她吹散了升騰起的霧氣,輕輕抿了一口。
“娘娘仁慈,為那葉騰留了一條生路,他自然不敢含糊。”
聽若兒此言,蘇鴦輕輕搖了搖頭。
“並非本宮仁慈,是上蒼有好生之德,葉騰也並不是怕本宮,是怕皇上一怒之下將葉家柳家都遷怒了,為了顧全大局,這才手腳這樣的快。”
蘇鴦哪裡是想救葉騰呢?不過是因為此事沒有其他辦法罷了,若是柳氏發狠,帶著怨氣一頭撞死,不交出解藥來,還是能將太后一同帶走的,為了不讓慕容決傷心,她只能想出這個法子。
“說到底,眼下皇上不會傷心才是主要,誰管他葉家如何?”
“愛妃原是這樣想的, 那方才在朝上是朕錯怪愛妃了。”
正當蘇鴦這樣說時,門口忽響起了慕容決的聲音,她連忙從貴妃榻上起身上前,朝著慕容決盈盈一拜。
“臣妾來遲,皇上恕罪。”
“無妨。”
慕容決笑著將 蘇鴦攙扶起身,他原還想著為何蘇鴦放了葉騰一條生路的事兒,現如今聽她自己提起,自然心中舒坦了許多,捏著那柔軟小手兒,低聲道:“方才朕還以為,你是要照顧你母族呢。”
“母族?臣妾沒有母族,饒是有,亦不是丞相府。”
蘇鴦倒也不怕與慕容決把話挑明。
“柳氏惡毒刻薄,葉騰只顧利益,葉沁馨又是那樣的潑辣性子,臣妾自小受盡委屈,甚至過得還不如在鄉下那時候,又怎會認為這樣的虎狼窩是孃家呢!放他們一馬,也不過是為了皇上罷了!”
蘇鴦說著,順勢撲進了慕容決的懷裡,作出一副委屈模樣。
“臣妾用心何等良苦,皇上竟還疑心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