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你說,哀家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舌燦蓮花!”
蘇鴦細細思索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賞花宴前的事和盤托出,又告知了太后拓跋虎的特殊情況。
“正因有前車之鑑,兒臣才不敢再放他們在宮外,再者,拓跋虎身份特殊,他們一家子若在宮外,難免遭人騷擾,不能安心鑽研棋藝,國宴茲事體大,萬不能出了岔子,丟了我泱泱大國體面,還望母后見諒!”
說完,蘇鴦又朝著太后磕了個頭。
看著她認錯態度良好,給出的理由又頗為中肯,太后也不與她多計較。
“噗嗤……”
可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菊香姑姑卻笑出了聲,這一舉動令太后有些疑惑,問道:“你笑什麼?”
“太后恕罪,奴婢是笑,葉皇妃口才這麼好,當真是口吐蓮花,三言兩語就讓太后您消氣了。”
這話不說倒還好,一說出口,太后本來稍稍平復了些許的心情,又被她撩撥起絲絲不悅,轉而對跪在地上的蘇鴦道:“若非菊香提醒,哀家還忘了,你既然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哀家也不跟你計較這事兒,但他們住在你宮裡,他們鬧得後宮雞犬不寧,你有失職之過,該罰還是得罰。”
看太后神色稍稍溫和了些許,蘇鴦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落下,但聽說還要責罰,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請太后娘娘責罰。”
“哀家就罰你抄寫佛經三遍,國宴前的這段日子,你就好好呆在月影宮,哪兒都別去了,好好準備國宴事宜和抄寫經書靜心吧。”
幸虧太后責罰並不算重,蘇鴦聽了不過是禁足而已,稍稍鬆了一口氣。
“兒臣謹遵母后旨意。”
“你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這兩日拓跋虎一家吵鬧不堪,擾得太后午後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這會兒耳根子清淨了些許,她也不想跟蘇鴦再磨蹭下去,揮揮手示意她退下,隨後叫菊香攙扶著回內屋午睡去了。
蘇鴦回到月影宮,越想越覺得不大對勁,那位菊香姑姑初見時她便覺得非善類,如今一想,方才她分明可以全身而退,偏生是這位姑姑屢次多嘴,才使得太后責罰將她禁足,想來著實蹊蹺,可她素來與此人無冤無仇,此人何故為難她?
“娘娘,您在想什麼?”
若兒端著茶水上來,看著蘇鴦神情嚴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忍不住插嘴問道。
“我在想,那位菊香姑姑為何刁難與我。”
“奴婢也覺得菊香姑姑似乎是故意為難您,只是,這位菊香姑姑也是宮中老人了,先前未曾聽說她是個不好相與的,只不過貪婪些許罷了。”
若兒這麼一說,蘇鴦便明白了,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針對,菊香既然是宮裡的老人,跟她無冤無仇,那麼此番刁難她的原因,便是有人給了她錢財,只要想到這一點,就不難猜出背後指使者是誰了。
“哼,又是葉家人辦得好事兒!”
想著這些,蘇鴦恨得牙根癢癢,葉沁馨對她這麼狠心也就罷了,對待同父異母的妹妹也能如此狠辣,當真是與那無情無義的慕容決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