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葉騰讓幾個伺候的小廝都滾到一邊去,憤憤闖入書房,猛地灌了幾口茶下去,仍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錘桌子,罵道:“那黃毛小子,怕是忘記了我當初如何救他,幫他運籌帷幄的了,如今連我的話都不聽!”
喬春澤早被管家領去,換了姨娘的裝扮,扭著水蛇腰,端著點心茶水緩緩入內,見自家老爺這幅惱火模樣,不免輕笑,道:“老爺這是怎了?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叫妾身見了好害怕呢。”
見來人是喬春澤,葉騰只瞥了一眼,再無他話,自她手中接過了那茶水,呷了一口,道:“還不是為慕容決在黃毛小子,這些年我盡心盡力輔佐,不過想留著自己的人手在朝廷,卻被他這般對待!當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喬春澤聞言,輕輕嘆息一聲,天子腳下求生活的人,誰人不是這般呢?更何況,如今的聖上是何許人也?從來都是無情冷血的,殺伐果斷,怎能容忍自己的的眼中進沙子?這般想來,葉騰手下的人被剷除,也是早晚的事兒,能保住自身就不錯了。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著我如今這副模樣,早晚要死在他手下?又或是在看我的好戲?”
葉騰見喬春澤不發話,一腔怒火無處發洩,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意圖將怒氣撒在她身上。
喬春澤可是自小就在柳家謀生的人,忍辱負重多年,看人極準,知道葉騰是怎樣的性子,知道此時自己反抗,只會得到他更加暴力的對待,索性將一雙小手兒撫上他的臉蛋,嬌笑一聲,道:“老爺,妾身今早就說了,妾身是來幫您的,又怎會看您的笑話?您別急,妾身這就給您想辦法。”
她將衣裳微微拉扯一下,露出香肩,她身上散發著如空谷幽蘭一般的幽香,嫋嫋地鑽進他的鼻子裡,一時間,令他意亂情迷。
一雙溫潤唇瓣緩緩貼上他的臉蛋,女子在他耳畔低聲呢喃,如水一般,澆滅了他心中怒火。
“在此之前,讓妾身先伺候您吧,老爺……”
小廝見狀,立即將門關上,乖乖在門外把守。
喬春澤那雙含水的多情的眸,令人沉醉迷戀,就連葉騰也不能免俗。
一室旖旎。
此時,葉沁馨想著昨夜不曾見到爹爹,聽聞爹爹今日在朝堂之上受辱,本想著親手做了點心來,卻不料又被小廝攔在門外,不免有些惱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回小姐,昨夜裡那位姑娘,是夫人母族送來的,叫做喬春澤,今兒一早抬了妾室,老爺回來的時候怒氣衝衝的,春姨娘說她能解決,於是就來了,這會兒,他們正……”
“夠了!”
葉沁馨不想再聽下去了,光是昨夜葉騰深夜寵幸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就夠讓她生氣的,可今日他們竟光天化日白日宣淫,這她就忍耐不了了,母親屍骨未寒,這老匹夫怎能如此!
“母親的母族也當真是糊塗,送了這麼個狐媚子來!哼!喬春澤,咱們走著瞧!”
說罷,葉沁馨憤憤離去。
待到屋內二人云雨後,喬春澤為自己整理好了衣衫,隨即伺候葉騰穿衣,一邊伺候,還一邊道:“老爺,妾身已經想好法子了。”
“什麼法子?”
葉騰倒有些疑惑,這丫頭看著年紀比葉沁馨大不了多少,怎的如此才思敏捷,這才多久,就想出了辦法,因此對她,自是十分好奇。